瞄准了约莫二十步外正在寨墙上正大声呐喊的汉子,松开了弓弦。羽箭准确的射穿了目标的右胸,吕润性并没有看自己是否射中了目标,只是像过去千百次练习中那样的弯弓搭箭,瞄准下一个目标射去。
战斗进行的比吕润性预料的还要顺利得多,还没等尾随骑士的步卒冲进寨子里,战斗就结束了。四五十条衣衫褴褛的汉子东一堆西一堆的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这些骑着高头大马,几乎武装到牙齿的袭击者,这让那些临时充当弓箭手和步卒的贵戚子弟非常失望,毕竟他们还希望多斩首几级,能够在吕润性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勇武。
吕润性跳下战马,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死者面孔朝地倒在地上,一条深深的伤口出现在脖子上,泛白的肌肉向两边翻开,依稀可以看见里面断裂的颈骨,整个颈部以一种很奇怪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此人是被敌人从背后追上来一刀砍中要害而死的。吕润性伸腿将尸体翻了过来,衣襟松开了,露出了枯瘦的躯干和鼓出的小腹,一根用火烤硬了一端的尖木棒露了出来,显然这就是他的武器。
“什么山贼,这分明是一群饥民!”吕润性皱了皱眉头,转身对紧随在身后的护卫首领说道,屠杀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饥民的让他感觉很糟糕。“我记得这两年江东都是大熟呀,怎么会有这些饥民?”
“这个?”护卫首领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仿佛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又不敢说似地。看到他这般模样,吕润性心情变得十分糟糕起来,叱呵道:“有什么话就快说,这般吞吞吐吐的作甚!”
吕润性的嗓门很大,寨子中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吕润性和一旁的护卫首领身上。护卫首领见状只得低声道:“禀告殿下,这两年的确江东大熟,但大王对外年年用兵,对内则是大兴土木,淮南、江东百姓征调负担极重,便是风调雨顺的年景,百姓也就是粗安而已,若是稍微碰到点不顺的。”说到这里,那护卫首领便闭口不言了,但语中未竟之意却是明白得很。
吕润性脸色变得惨白起来:“不会吧?这里离建邺城不过二十里的路程,我记得父王曾经说过淮南东西两道、江东、江西赋税皆调运城中,光是城外裕丰、常平二仓积谷便不下两百万石,足够十万军数年之用,又岂会缺粮?”
“这个,这个!”那护卫首领脸上满是为难之色,低声道:“小人不过是一介武人,见识短浅,这等军国之事,殿下还是莫要为难小人了吧!”
吕润性目光紧盯着手下的双眼,那护卫首领低下头去,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