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侍卫们说,是吕夫人那边下的命令,任何人都只能在屋中静候,不得出门。”说到这里,那婢女抬头看了看沈丽娘的脸色,小声道:“小人方才看到陈掌书进府了。”
“罢了!定然是先前那陈将军有要紧军情,吕家姐姐这般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你且去歇息吧。”沈丽娘曼声道,声音中也听不出什么喜怒。那婢女听了,拜了一拜,便转身退下了。沈丽娘躺在帐中,美丽的脸庞上颇有几分扭曲,满是怨毒和恐惧:“这府中侍卫皆是你吕氏族人,我连一个小小守门校尉都使唤不动,可你一开口,便是全府宵禁,连陈掌书那等人物也是召之即来,连我的爱子也夺了去。如今相公不过出兵几日不在府中,便是这般,将来若是宠眷稍衰,只怕我连痛快一死也是难得了。”沈丽娘手上发力握紧,不知不觉间指甲已将掌心皮肤刺破,流出鲜血来还浑然不觉。
陈璋端坐在椅子上,上首的吕淑娴命令如同流水一般下了下去,将府中数十名家人指挥的陀螺一般,忙个不停。陈璋听的仔细,不但吕淑娴处事有条不紊,宛如积年老吏一般,虽然不假思索,可命令却既无重复,又无遗漏,而且那些家人个个领命之后,便各自行事,毫无冲突之处,倒好似究竟训练的军队一般,陈璋乃是内行人,不由得啧啧称奇,对眼前这吕方的正妻又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这时,去通传陈允的家人已经赶回,说陈允已经到了堂下。吕淑娴听了,站起身来,便要下堂迎接,一旁的陈璋也赶紧起身随后迎接。
两人刚到了门口,那陈允已经快步赶上堂来,对吕淑娴拜了一拜道:“夫人,有何等事如此紧急,深夜相招?”
吕淑娴延引陈允进屋,分宾主坐下,将信使的情况一一说明后,道:“陈掌书,夫君领兵在外,佛儿也不在杭州,高判官在台州深陷险地,孤身以当强敌,你以为如今当如何行事?”
陈允闻言,他城府颇深,脸上神色并无大变,可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在镇海军中,他不但负责吕方机密文书,而且还担当着职方之事,搜集四周敌友的情报的职责。此次乘田、安之乱的档口,杨行密无力南顾,吕方打算解决许再思、赵引弓这两个内部隐患的计划,采取的方略就是依据陈允搜集的情报,认为赵、许二人只有自保之心,没有外侵的准备和决心,所以吕方制定了先以大兵相临,同时派高奉天去温州联合当地豪强,从侧面包围明、越二州,最后以诸般手段相胁,迫使赵、许二人投降,争取兵不血刃解决这个问题。可是随着计划的进行,一开始是武勇都发生了兵变,与吕方在石城山兵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