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手按在门上,漠然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这般反应也在吴钺意料当中,吴钺微微欠身,道:“吴家想在乐安找个人并不算困难,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她抬起脸,暗淡火光照出眼中浓重的悲意,但她却掩饰的很好,甚至还带着得体的微笑,缓声道:“我不过是想问问阿盈的事情,李大人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何半道折返云州,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去救你这叛国通敌之人?”
清平抿紧了唇,注视她片刻,道:“如此,请进罢。”
矮小的阁楼中添了一个人更显得拥挤,吴钺毫不在意地坐在一张瘸腿的凳子上,清平把烛台拉近了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乐安?”
吴钺笑了笑,不过笑意却没进眼底,道:“起初是不知道的,不过舍弟在法合寺拜祭我父长生位牌时见着块玉佩,便回府问我缘由。”她言语温和有礼,看似平易近人,但自有一种冷漠的疏离,“这也是巧,约莫半年前,阿盈曾拖我去查你的事情,这么一来二去,我也就识得李大人了,那玉佩的事情也便想起来了。”
清平一时无言,沉默良久才问道:“你要问什么?”
吴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还未谢过李大人,不远万里将她的骨殖带了回来,也算是全了她的心意。她父亲那里我自然会去圆谎,大人不必担忧。”
清平敏锐地抓住她话中的信息,道:“这是什么意思?她早知道自己会——”
那个字她没说出来,吴钺闻言侧过头去,像在掩饰着什么,低声道:“她自然知道自己会死。”
她来到茶馆时,吴盈已经坐在雅间了,她把玩着手中一块玉佩,吴钺问道:“你不是已经回长安述职了吗,怎么又转道贺州?”
吴盈答非所问道:“我托你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吴钺皱起眉头,好像不能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端起茶盏喝了口道:“还没,已经使人盯着了。”
吴盈神色淡淡,梳理玉佩上的穗子,道:“云州还有人没回来?”
吴钺摆摆手,头痛道:“回来?能把这些劝回来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你还指望全部回来?”
吴盈冷冷道:“那就是找死。”
吴钺思索半晌,终是有些不忍,叹了口气道:“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事关皇室血脉,这查起来可不容易,还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就好比大海捞针,怎么找?”
“盯住一个人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