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男女敦伦,人之大欲,乃天地所允。哪一对夫妻不是如此行事?你心性浮动,太过大惊小怪了。”
此话说得理所当然、平静无波,没有半点困窘,果然是长天式的淡定。她将信将疑,有些话却不愿意问出口,于是杀气也就慢慢减退了,不知道他在暗中松了一口气。
半个时辰之后……
一个时辰之后……
宁小闲半倚在椅上,换了第五个姿势,然后开始打呵欠。“他们体力真好,不累么?我看着都嫌累啊。”镜中的两人还是一脸沉醉的模样,可是她看得有些乏了,不复先前激动。果然,不论是谁看上两小时的爱情动作片都会审美疲劳吧?
“……是你的‘挽情’药力没过?”
“不可能!我让鸠摩精确配比了挽情的药量。那药效,半个时辰前就该用尽了。”她很自信地下了结论,“所以,现在他们可是本色演出呢。不愧是修士,莫非神通于这事儿上也有助力?”
他隐约而古怪地一笑:“你可是想试试?”
“谢谢,不想。”他说的话,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太危险了。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听起来很诱人的试验。
又过了好一会儿,镜中的两人突然低低地交谈了两句话。
宁小闲蓦地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醒来,瞪大了眼道:“不好!”一挥手,顾影镜就于空中消失不见,她又坐正了,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册书来佯作细观,顺便抚平了衣衫上的褶皱。
才做好这几个动作,马车厚厚的三重帘子就被人从外头掀了起来。刺骨的寒风顿时侵入了这个小小的温暖空间,而随风雪一起冲进来的,是气急败坏的澹台翊。他“砰”地一声击在桌上,若非刻意收敛了力道,这张可怜的桌几就要四分五裂了。
“宁小闲!”他咬着牙道,“你给我设的局?”
宁小闲放下手里的书,上下看了他好几眼,才皱了皱眉:“什么局?”
澹台翊冲出来时,衣服穿得急促,脸上红潮未褪,领口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肌来,显得又不羁又随性,极富成熟男子的魅力。也是沧桑帅大叔一枚,宁小闲心道,莫怪胡火儿喜欢他。不过这想法可半点不敢表露在脸上,别说澹台大酒仙正要发飙,若被神魔狱里那只大醋坛子洞悉了她的想法才真叫可怕。
澹台翊黑着脸,一字一句道:“从头到尾,是你放的圈套!那车中、那车中,火儿身上,也是你下的药!”
她不悦道:“澹台哥,大半夜的,你冲进姑娘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