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这种事情,就算你谋划的再怎么周密,真正打起来也总会有预料之外的事情。你就算百战百胜,也会有一百零一次输,那时就可能会把先前一百次赢的全部输光。你说我如何能不小心?”
“父亲的教诲,我记住了!”彦良点了点头。
“记住了就好!”王文佐笑道:“我打了这么多胜仗,建立威名,你就要学会利用我留下的威名,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不是急着自己上阵厮杀,事事自己动手!白手起家创立家业是本事,善于利用先人遗泽,将家业发扬光大也是本事,切不可满足一己的虚荣心,随意妄为,卢先生,这段话是我与彦良的私话,你就不要记下来!”
“是!”卢照邻应了一声,随手把王文佐方才那句话用笔涂抹了,他知道这些是王文佐父子之间私语,自然不能为外人所知,自己能坐在这里,固然有王文佐对自己的信任,自己也得配得上对方对自己的信任,若是嘴不严,最后下场只会如那崔浩一般。
王文佐在儿子面前讲述了一番往事,直到午饭时分方才结束,他开始接见求见者们,而彦良也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自己当天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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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室芸宅邸。
“这么说,阿庆已经上船了?”鬼室芸对着铜镜,一边让侍女替自己整理发髻,一边问道。
“是的!桑丘亲自把他送上船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概半月后就能到难波京了!”
“阿澄!”鬼室芸转过身来,眉头紧锁:“你觉得我这么做好吗?一个母亲把孩子赶到那么远的地方,他还那么小?”
“四天王寺是倭国最大的寺院,比定林寺还要大两倍,那里有很多高僧、学问僧、武士在里面修行!你记得那位小倭王吗?”阿澄笑道:“他小时候也是在那儿长大的,阿庆是个男孩,你觉得留在你身边比去四天王寺更好?”
“话是这么说!”鬼室芸苦笑道:“但你我都知道我送他走的真正原因,为了和情人在一起而把亲生儿子赶走,你不觉得我这么做太过分了?”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我没法替你回答!”阿澄冷声道:“你要觉得过分,那就是过分;要觉得不过分,那就不过分。不过如果鬼室庆身上没流着扶余丰璋那污浊的血,你也不必将他送走的,不是吗?是谁让你嫁给扶余丰璋,生下这个孩子的呢?你已经做了你力所能及的呢!如果你不把那孩子送走,我敢打赌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的小命送掉的!”
“阿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