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几句人言,就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这并非王某所为!”
张文瓘听了王文佐这番话,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正如王文佐所说的,去年那次兵变捅破了大唐府兵的画皮,聚集着天下兵府一半的关中地区,遇到几千河北兵叛变,竟然就搞得唐军狼狈不堪,最后需要来朝贡的回纥王子带着亲随冲阵才解决战斗。像张文瓘这种有识之士当然知道这意味什么,帝国就是建立在最强大的武力之上的,如果武力不行了,那其他的东西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完蛋就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整饬府兵,重建武力就是帝国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王领军所言确实是正理!”张文瓘默然半响,叹了口气道:“但这世上有正理,还有权变。整饬府兵当然是要紧事,但也要看看时境。自古以来天家内事,我们做臣子的掺和进去,多半都没有好结果的,疏不间亲呀!”
“笑话,贞观名臣里还真没几个没参加玄武门之变的,他们下场如何?”王文佐腹诽道,但他当然不会蠢到说出这等话来,笑道:“张相金玉良言,王某记住了。此番心意,他日王某必有回报!末将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说罢他向张文瓘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王文佐的背影,张文瓘长叹了一声,面上满是颓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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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的确很热,王文佐的生丝外袍贴紧前胸。空气郁窒而潮湿,像条湿羊毛毯般覆盖整个长安城。穷人纷纷逃离他们闷热窒息的住所,想在水边抢个位子歇息,只有那里才有些许微风,结果河边被挤得壅塞不堪。东宫里也是一样,雄壮华丽的房屋里空气似乎凝固了,王文佐觉得自己就像被黏在凝固树脂里的蚊蝇,痛苦不堪。
“我总算明白陛下要在龙首原修建大明宫了,那儿至少地势高一点,风大,宫城里的夏天真不是人过的!”王文佐一边脱掉已经湿透了的外衣,一边抱怨道。
“那围猎的事情还依照原先计划吗?”伊吉连博德问道:“这天气穿着盔甲行军打猎可是会要人命!”
“当然!”王文佐冷笑了一声:“行军打仗还分季节?”
“好吧!”伊吉连博德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要不要考虑一下太子殿下,听说他的身体可不是太好!”
王文佐陷入了沉默,确实如伊吉连博德所说的,这位太子殿下幼年时就体弱多病,虽然现在看上去还不错了,但底子一般,如果因为围猎病倒了,那自己可就全完了,皇后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