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想都未想脱口而出:“晓得了……”
一句上海话才一出口,阿四面上骤然变se。
上杉信田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然后用一口纯正的上海话说道:“先生,我在中国呆了十二年,在上海就呆了整整十年。在大学的时候我是学习语言的,我能说日本话、中国话、英语,哦,对了我的上海话说的和真正的上海人没有区别。¨”
阿四转过了身,勉强笑了一下,却还是用日语说道:“我经常路过上海当然也会说一点了。”
“不杉信田站了起来,摆了下手指说道:“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听到乡音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用同样的乡音回答对方。我想你也不是真正的上海人,而是宁bo人。上海的宁bo人很多那,你的口音完全就是宁bo人在学上海话的口音,这不是一个每次都只是匆匆路过上海的人能学会的。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问题,我刚才说我在上海呆了十年这些话,全是用最纯正的上海话说的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听起来一点都不费力呢?”
阿四抿着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都没有说。
怪自己怪自己当初没有听杜先生的话!
杜先生再三交代自己,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日本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出乡音,但自己没有在乎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说上那么一两句带着宁bo口音的上海话而且最让阿四懊恼的,是自己接二连三的上了小东洋的当。
“我该叫你什么呢?田中先生?或者是别的什么?”上杉信田好像表现得非常客气:“您能够告诉我吗?”
阿四在这个时候已经知道无法幸免,他反而笑了一下:“我想想我叫什么?总是用田中这个姓,我差点都把自己本来的姓都忘记了。啊,想起来了,我姓蔡,你可以叫我蔡阿四。”
“蔡阿四先生。”上杉信田点了点头:“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任务,所以对你做的这一切,我并不感到吃惊氆′不想特别的为难你。我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次愉快的合作子,把您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阿四笑了一下:“我是一名情报人员,我接近斋腾中野的目的是为了一”
“不,不,你接近斋腾中野绝对不是为了情报。”上杉信田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有看过哪个情报人员会随着携带一个那么大的带镁光灯的照相机的,如果你仅仅是想得到斋腾中野随着携带的情报,那干脆把它们全部带走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另外我想请问一声,用你那个照相机拍出来的文件你能看得清上面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