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倒谈不上,去其糟粕,有何不对。”周可法倒也毫无来客自知,伸头凑到棋盘眼前,皱眉打量一阵,却不曾瞧出什么异状,棋谱普通得很,这棋盘上棋子落位,更是过于循规蹈矩,并无什么出彩之处。
“甭吵,若是揪住这倾倒一词,你我上回辩过整整两日,如今你若是再执意同我辩驳,我可是没早已比不得当年气力,非要被你周可法耗死在此。”旋即荀文曲抬眼看了看对坐之人面色,冷笑道,“就依你如今的气色,熬死老夫,恐怕你也好不到哪去。”
周可法点头微笑,感叹道,“人如朝露,生年苦短,又有几回十载好活,不吵了便是;再者故友相逢,总犯不上落得两败俱伤收场,白白便宜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