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千万子弟。却无法挽社稷于崩颓,天命已失,代汉者当涂高的日子,看来是到了。”
“既然如此,朕会让它走得轰轰烈烈,方对得起列祖列宗。”
刘和连忙俯身劝道:“陛下万勿冲动,臣等必誓死护得陛下周全。”
刘协长叹一声,将刘和扶起,说道:“族兄,朕对不起你们啊。”
“朕心里有数,你且放心回去。”
刘和拜别刘协,回到自己府中时候,还是忧心忡忡,眉头紧锁,袁氏却是迎了上来,低声道:“君嫂来了。”
她略略结识几句,刘和便入了厅堂,对吴氏拜道:“君嫂前来,可有吩咐。”
吴氏起身还礼道:“见过侍中,妾深夜叨扰,实在惭愧。”
“但眼下妾碰到了些难处,实在是无法自处,这才厚颜前来。”
她将刘璋写给自己的信说了,刘和听完后,便也猜出了刘璋用意,不禁面色转冷,“出卖兄嫂,求荣保命,实在是下流无耻。”
“当初我以为他在益州施行仁政,乃是汉室希望,没想到挡不住曹军投降不说,如今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做如此行径!”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刘焉当初向先帝谗言,设立州牧,将天下搞得分崩离析,实在是汉室倾覆的始作俑者!”
“他自己割据益州独霸一方不说,还私自做天子车盖,攻打长安,与谋反无异,刘氏宗族,怎么出了这么个东西!”
他一时激愤,骂的痛快淋漓,却发现吴氏面露尴尬之色,这才醒悟其亡夫刘瑁也是刘焉儿子,赶紧住口不言。
吴氏咬了咬嘴唇,起身道:“妾有此下场,也是报应,这便告辞了。”
刘和让袁氏拦住吴氏,出声道:“是和失言了,皆是我刘氏子弟不肖之故,如何让君嫂一个妇道人家背起这种罪名。”
“君嫂放心,此事我会尽量斡旋,要是让君嫂被送入宫中,才是我宗室之耻。”
“君嫂且先回去,等我想到解决的办法,便来知会兄嫂。”
吴氏听了赶紧拜谢,她见天时很晚了,便起身告辞,袁氏将吴氏送出门去,这才回来道:“君嫂守寡,看着也是颇为可怜,夫君应该有办法吧?”
刘和叹息道:“其实我也没有把握,益州这一系关系复杂,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内情,就像刘瑁之死,里面就疑点重重。”
袁氏本身也是个聪慧女子,她跟着刘和这些年,闻言便疑惑道:“夫君是说,刘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