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心道自己要是平定天下,便有更多时间陪她,而且看病情还算稳定,应该能坚持七八年甚至十几年都不成问题。
那时的他,却没有想到孔氏为了生下两人孩子,竟然是不惜性命,如今做什么事情都晚了。
袁熙记忆中孔氏的容貌和眼前的容颜的慢慢重合,他强忍悲痛,低声道:“你怎么就这么去了,走的如此之早?”
“咱们这几年统共才见了几面,你怎么就这么急着走?”
啜泣声从背后传来,袁熙回头,却看到孔融夫人呆呆立着,衣袖掩面,发出了低低的哭声。
袁熙转过身来,刚想要说几句话,却觉得天旋地转,一下摔倒在地,甄宓和孔融夫人大惊失色,连忙命人将袁熙抬入房中,找医士救治。
华佗在蓟城的几名弟子匆忙赶来,查看了袁熙脉象后,都说是袁熙过于劳累,又感染了风寒,心情激动之下才会昏厥,他们开了药方,并说袁熙服药的同时,一定要静养十天半月。
甄宓听了,连忙命人找来药材亲自煎熬,并喂袁熙服下后,直到看着袁熙沉沉睡去。
她望着袁熙安静的侧脸,心里也是涌起了一股复杂难明的感觉。
算算时日,她嫁给袁熙已经十年了,在这十年里面,两人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年,虽然她有时也会觉得孤单,但她知道袁熙是为了打天下不得已而为之,只要天下平定,两人便有长相厮守的时候。
但孔氏却是没有等到这一天,她比自己年轻得多,却也有勇气的多,这是为什么呢?
袁熙生病的事情,很快便传到沮授耳朵里面,沮授得知后,对身边的袁胤说道:“你和主公关系不一般,有空也劝劝主公,没有必要凡事亲力亲为。”
“如今晋国已经占据大半天下,最强的敌人曹操也被打败,魏国元气大伤,几乎没有翻盘的希望,要说之前主公是迫不得已打天下的话,如今却是要如何坐天下了。”
“且晋国看似蒸蒸日上,内里也有隐忧,主公世子尚幼,之后十年还需要主公坐于朝堂,要是其身体这样下去,如何统一天下?”
袁胤听了,苦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拜见主公,会好好劝说的。”
“不过主公性子也是执拗,其亲上战阵,颇有高祖之风,怕是也很难劝动。”
沮授沉声道:“高祖六十而逝,可卫霍皆是天不假年啊。”
“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下去,而且北地苦寒,对病情也不好,而且更让我担忧的是,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