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这才醒悟过来,脸色微微一红,虽然她等着这一天,但心里却有些说不出口的话。
袁熙这样问话,对士族女子女子来说,也属平常,因为她们虽然不出门,但和其他夫人女郎言语间,也能将城内有名的士子了解个七七八八。
袁熙见袁氏露出了犹豫之色,只当是她面皮薄,便起身到:“我出去走走,你和甄夫人先聊一会。”
两女会意,齐齐俯身相松,临走是甄宓道:“夫君病体未愈,且小心风寒。”
袁熙点点头,他披紧衣服,走出门去,看天上已经开始零零星星下起了雪花。
这是新年第二天,袁熙心道这天气有些麻烦了,瑞雪兆丰年,但大雪过甚,寒冰不消,来年的青苗可就受影响了。
而且下雪对于城内居民,也是造成了很大不变,最严重的就是柴火的消耗。
城中居民虽然都屯了不少柴火,但天气越冷,柴火消耗也就越快,而冬天获取柴火比其他季节难了太多,加上柴火是抵御严寒的救命之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很多百姓平日宁愿吃生食喝生水。
蓟城虽然富庶,也不是人人都能天天烧火的,虽然有并州黑山的煤矿,但煤炭现在开采不易,价格居高不下,除了用作军用外,也只有富庶的士族可以用得起。
所以先前袁熙府邸中,虽然都造过火炕,但是为了提倡节俭,也是能不能生火就不生火,袁熙平日里面,所能想到的节省的法子,就是找个女眷摩擦生热取暖。
这法子倒是颇为有效,时机好的时候,袁熙还能拉着几個放得开的抱团取暖,可谓是其乐融融,其行昭昭。
前几日生病就是他咎由自取,吕玲绮和杜夫人返回蓟城,两女和袁熙两年不见,两边自然干柴烈火,袁熙厚颜无耻地拉两女深入交流,大被同眠后,却被吕玲绮睡梦中蹬了被子,于是受凉了。
这事情闹出来后,脸皮最厚的吕玲绮固然都羞于启齿,袁熙更是不敢对别人说真实的理由,只能推脱是感染风寒,他怎么么也不会想到,沮授和田丰竟为此事忧心仲忡,争论担心了好一番功夫。
他走在院子里面,望着熟悉而陌生的院落格局,心道运气好的话,是不是这几年内天下就能平定了?
到时候,自己是不是要走出最后那一步了?
他摇摇头,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心道自己真是膨胀了,来年可是和曹操的生死之战,对方可是单机天下最会打仗的人,谁胜谁负亦未可知,一个不慎,横死战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