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开始频繁调动兵力,城里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准备开战的前兆,至于是打谁,便众说纷纭了。
消息也传到了寿春城内的一座府邸内,大小乔两人正坐在窗前说着话。
小乔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琴弦,侧头望着指头上的黄鹂,说道:“打打打,整天就是打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大乔头也不抬,熟练地绣着一副被面,说道:“担心什么,寿春是江淮最安全的了,谁会不长眼会打这里,寿春打别人还差不多。”
小乔哎了一声,“姐姐装傻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没良心的走了一年多了,除了写过两次信,你说他今后几年是不是呆在北地不回来了?”
大乔的飞针走线的手停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道:“胡思乱想些什么,使君可是一直在打仗,何曾闲下来?”
“信里也说了,他离开寿春后,先打了中原,又去打了并州,中间根本没停下来过。”
小乔随手拨弄了几個音符,支着腮帮子,闷闷不乐道:“我知道,算起来他在蓟城呆的时间,也不比在寿春时间多。”
“其女眷尚且一年见不到他几次面,姐姐就是嫁过去,不也如此?”
大乔脸上飘起一抹红色,“你自己想嫁就嫁,别拿我编排。”
小乔气得哇了一声,转身去挠大乔腋下,“姐姐说的好像不在乎一样,天天老发呆的是谁啊?”
“夜深人静时候,姐姐也没少.”
大乔气得拿起针来,作势要扎小乔,吓得小乔把手往后一缩,大乔气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注意些,小心被人笑话。”
小乔望着寒光闪闪的钢针,终于是缩了回去,鼓着腮帮子,郁闷道:“人家真的很无聊嘛。”
“这使君一走一年多,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要是再走,让我们姐妹再等两三年不成?”
“咱们这早就过了嫁人的年龄了,再过几年人都老了!”
大乔正要说话,窗外传来一声笑,“这夏天都快到了,女郎还在思春呢。”
小乔听这声音是冯氏的,撅起嘴来,说道:“夫人也取笑我!”
冯氏走进门来,和大小乔见礼,坐下笑道:“小乔女郎无论何时,还是如此天真烂漫,真是让妾身羡慕。”
“只怕再过二三十年,女郎仍是如此吧。”
小乔闷闷道:“话虽如此说,但和我同龄的士族女子,孩子都好几岁了,我觉得脸上都快出现皱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