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袁熙的提问,田豫迟疑道:“若能借着这次攻击,挑拨并州商族和南匈奴的关系,等其回城后两边必生龃龉,说不定会起内讧?”
“不过放他们一马,也许会有人会心存感激,但谁知道还他们会回到城里后,反过头来帮南匈奴守城?”
“说到底,他们现在的立场,仍然是敌人而已。”
袁熙叹道:“我知道,但城内还有数万汉人,若是今日把这些商族家奴赶尽杀绝,将来攻城的时候,那些汉人若是觉得没有后略,铁了心反抗,我们的人又会多死多少?”
田豫不得不承认,袁熙说的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当即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把握这个度。”
“若是演的太过明显,只怕会被对面看出来啊。”
袁熙想了一会,说了个办法,然后道:“这样如何?”
田豫听了,回道:“确实可以一试。”
“我去通知各位将军吧。”
张郃和赵云各领数百骑兵绕着晋阳城奔驰,他们先前数次攻打的时候,已经体会到了这座城池的麻烦,高低不平的地势,高大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巨大的城池面积,不愧是三家分晋时,三年都没打下的坚城。
而晋阳从春秋战国到现今的近千年时间里,攻城方无一例外都用了水攻,即引汾水灌城,但这种手段只有夏季汛期才好用,冬天是无法做到的。
城头上的南匈奴兵士见幽州骑兵不进入弓箭射程范围内,不由大声嘲笑挑衅,但这种话语落在城墙下面的汉人家奴耳朵里面,却是愤怒异常,要知道这些挑衅的话语可能会激怒幽州骑兵,要是打起来,首当其冲倒霉的便是他们这些人。
他们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先前无奈听从城头匈奴人将领号令,挡在护城河还未凿开的位置,防止幽州骑兵突围进来,这几乎是赤手空拳在赌命,如今匈奴兵还要挑衅对方,这不是明着要害死自己?
张郃却是纵马上十几步,大声喝道:“城里的蛮子,勿要逞口舌之利,可有胆出城,和我张郃一战?”
迎接他的却是匈奴人射出几十支箭矢,张郃见状微微冷笑,出枪将箭矢全都拨落,退回到射程之外,出声道:“匈奴鼠辈,胆小至此乎!”
“就你们这样的本事,也想在汉地作威作福?”
他这话说的堂堂正正,引得城下汉人家奴心中解气,发出一片鼓噪叫好声,城头匈奴守将听了,喝道:“怎么,尔等要通敌吗?”
他心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