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暂时平安了,身为县令,足以能够让他维持相当水准的生活了。
当然,如果羊衜尽心尽力,近来未必不能更近一步。
不过想起夫人蔡贞姬和凶虎弯弯绕的关系,羊衜总觉心里横着的一根刺,自己这次脱罪,不会是因为蔡贞姬的关系吧?
当初出使徐州,蔡贞姬在凶虎宅子里面那些天,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
他站在街上想了想,便去集市摊贩上买了两斤猪肉,又去酒贩处买了壶劣酒,换做平日他是不可肯喝这种酒的,但如今的年景,能喝到酒就不错了。
这两样东西,便将他怀里小半匹丝绢花费一空。
太贵了!
羊衜更加愤愤不平,他知道城里现在士族官员很多,自己不买,也有别人买,城中物价一时间上涨到了惊人的地步,但这种趁火打劫的商人要是不管,还有天理吗?
他一手提着麻绳系着的猪肉,一手提着酒坛,慢悠悠踱到自家小院前面,蔡贞姬穿着身粗麻衣,早已经等在院里等着,见他回来,掩饰不住脸上的惊喜之色,连忙将羊衜迎了进去。
蔡贞姬的腰身颇为丰腴,这是因为她已经有了数月身孕,羊衜见了,眼光也是柔和了不少,同时得意洋洋的扬了扬手里的猪肉,“今天吃顿好的。”
蔡贞姬伸出手去接过羊衜手中的猪肉,笑道:“看来夫君今天遇到的是好事呢,可得好好庆祝。”
“夫君想要吃什么?”
羊衜一挥手,“这个你在行,怎么好吃怎么做。”
他突然眼神一闪,看到蔡贞姬头上系的麻布带,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他赫然发现,蔡贞姬穿的竟然是一身孝服!
蔡贞姬听了,局促不安站着,也不开口分辩,气氛渐渐僵冷起来。
羊衜狠狠将酒坛掼在地上,碎片四溅,酒水洒了一地,暴怒道:“我就知道,你早想我死了!”
“只要我一死,你立马便能向你姐姐一样,攀上凶虎了吧?”
蔡贞姬嘴唇颤抖几下,“夫君把当什么人了?”
“妾要真这么想,还会变卖家产,赶来营救夫君?”
“妾知道夫君一直对当日徐州的事情耿耿于怀,妾也已经发过誓,和袁使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这事情得起因当初夫君应该明白,是因为羊家退婚孔家女郎,这才得罪了使君,从始至终和妾有什么关系?”
“话说回来,羊家对我有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