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睡不着觉。
她下意识将耳朵贴在板壁上,只觉模糊的声音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隐约传来的泣诉声音,让她脸红心跳,杜夫人连忙打了自己脸一下,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双臂紧紧环在胸前。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夫人掀开被子,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喘息,衣襟大开,鬓发散乱。
她怔了半晌,又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身体往后倒去,重重砸在榻上。
外面的凉风吹了进来,竟然带着一丝初春的暖意,杜夫人盯着屋顶好久,才闷闷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袁熙在榻上坐了起来,他扶着墙,满满摸索着下地,心中充满了屈辱与不甘。
败了!
躺着也打不过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他第一次如此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没有练武天赋呢?
长此以往,夫纲何在啊?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眺望远处的大海,他略微佝偻的背影,此刻充满了落寞和挫败感。
背后的被窝里,传来吕玲绮笑嘻嘻地声音,“夫君醒了?”
“好好干,今晚继续。”
袁熙硬着头皮道:“谁怕谁啊,你就洗干净等着吧!”
吕玲绮见袁熙还在嘴硬,心道对方肯定是在诈自己!
不过昨晚真是惊险啊,差点被找到自己弱点,夫君果然是狡诈异常,这场拉锯,就看谁坚持的久,谁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这关系到自己身为吕家女儿的尊严,绝对不能败下阵来!
自己一定会好好隐藏弱点,彻底将夫君击败!
去往朐城的大船上,陆逊望着眼睛浮肿,有些萎靡不振的袁熙,担忧道:“义兄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困扰,以至于忧思劳神?”
袁熙心道确实有又大又圆的东西困扰着自己,以至于自己和其战斗了大半夜,最终败下阵来。
他拍着陆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伯言啊,成了婚的男人,确实有很多困扰啊。”
“等你二十年后,蹲在茅厕中乐不思蜀,不,乐不思归的时候,便能体会我今日的话了。”
陆逊一头雾水:???
大船靠岸,袁熙上了码头,发现糜芳早已经迎了上来,亲切把住袁熙的臂膀,笑道:“使君大驾光临,芳不甚欣喜!”
“如今在寒舍略备薄酒,还请使君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