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怔住,拱乎道:“还请使君指教。”
袁熙笑道:“那番话其实很明显了,其中所谓袁将军,指的是袁公路,而家父.本初公当初是渤海太守。”
“曹操的意思,是让屯驻酸枣的联军和屯驻河内的本初公进军洛阳,却驱使袁术消耗兵力,西入武关,与董卓血拼。
“这话意图昭然若揭,显然是替本初公说话的。”
臧洪听了,猛地睁大眼睛,就听袁熙道:“当然,袁公路也不傻,驻军南阳,不入武关向长安,反而支援客将孙坚直扑洛阳。”
“这两边其实都在图谋天子,其之间的争斗,此时早就开始了啊。”
“我只能说,酸枣联军之中,只有子源先生你,想法最为纯粹啊。”
臧洪长大了嘴,他一直不肯承认,酸枣其他诸人都在利用自己,他坚信当时还有心向汉室之人,然而如今看来,好像完全不是这样?
他盯着袁熙,说道:“我在东武阳时,听道使君这几年见声名鹊起,还以为使君是借助了袁冀州之力,今日一见,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罢了,后生可谓,我这种人,也该退出这天下的舞台了。”
袁熙因笑道:“府君正当壮年,何出此言?”
“而且经过这么多事情,大难不死,如今闭门不出,难不成要终老于此吗?”
臧洪摇头道:“这几件事下来,我算看明白了些事情。”
“我这人空有一腔热血,但总是一事无成,只连累跟随我的人吃苦。”
“如今寄于篱下,但凭使君安排罢了。”
袁熙见臧洪口风有些松动,心道此人虽然政略幼稚,但一腔热血,在这个时代极为难得。
此人也不是不能用,其经过东武阳一事后,义烈的名声水涨船高,若是能好好利用,对于招揽徐州人才,还是很有作用的。
袁熙当下笑道:“子源先生忠勇节烈,让熙敬佩,我如今会在城中呆几日,若先生有意,随时可来找我。”
“告辞。”
臧洪听了,也不强求,当即送袁熙等人出来。
众人跟着袁熙出来,各自登上马车,沮授上车后,对陆逊说道:“刚才的事情,看懂了多少?”
陆逊略一思忖,苦笑道:“先前还是看轻了使君。”
“传言说其小时驽钝,逊以为绝不可能。”
沮授捋着胡子道:“确实,其当初把老夫也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