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豫州扬州大部分地区,要攻击他的地盘,要么从司隶南下,要么从徐州南下。
司隶南下豫州这条路,中间还挡着兖州,早已经被曹操提前占住,袁熙便只能从徐州入手。
想到这里,袁熙也是心里一团乱麻,他的构想倒是很明确,但这想法一环套一环,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可能影响到后面的布局。
事情关键还是回到当下,安邑什么时候才能尘埃落定。
为了这次逢迎天子,袁熙付出了太多代价,要是到最后自己一事无成,只怕麴义在九泉之下,也会嘲笑自己吧?
吕玲绮见袁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心情也不好,但想了想还是说道:“等阿父回来,我去给师父上坟。”
袁熙似乎没有料到吕玲绮会说出这种话,惊讶地抬了抬头。
眼下已经进入夏季,天气慢慢热起来了,吕玲绮穿的也不是先前的皮袍,而是贴身绸衣外面套了件颇为爽利的麻服,腰肢用一根绞丝皮筋腰带束住,显得身量尤其曼妙。
吕玲绮见袁熙盯着自己看,不由下意识护住胸前,怒道:“你看什么?”
袁熙眼睛却是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看向天空,晴朗的天空上,有几朵白云极其缓慢地在天幕上飘动。
他又把目光转回到吕玲绮身上,说道;“他是个很奇怪的人。”
“我的性格颇为阴沉,和他的爽朗几乎是格格不入。”
“他一定是有心事的,但从未向别人说过。”
“他也是最早跟随我的人,我记得那时他被刀斧手砍得不成人形,连气息心跳都没了。”
吕玲绮也听说过麴义被袁绍派人埋伏刀斧手袭杀的事,冷冷道:“你们袁家没几个好人。”
袁熙并未接话,自顾自说了下去,“袭杀他颇不光彩,所以交给我来处理他的尸体。”
“我趁着夜色,命人将其搬上马车,想把他拉出城埋了。”
“结果随着马车颠簸,他竟然睁开了眼睛,随即吐出一句话,随即又昏了过去。”
吕玲绮好奇道:“师父说了什么?”
袁熙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道:“没死在战场上,真它马憋屈。”
“我找来医士救治,也多亏他的体魄,加上一些运气,尽然让他活了过来。”
“之后足足好几个月,他发了好几次烧,从鬼门关上打了几个转,最后终于是恢复过来,虽然大不如前。”
“我对他说,他可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