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是把你现在的札甲换掉你,换上你原来那具环领铠。”
麴义不明所以,但他也知袁熙这几年所说的话,大多数都颇为灵验,当下点了点头。
是夜,匈奴流寇就地扎营,只有将领贵人才睡在营帐里,其他的兵士,则脱下衣甲枕着,靠近篝火旁边,渐渐睡去。
至于那几百名女子,则挨挨挤挤在火堆周围,离得近的,还能感觉些暖意,离得远得,则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她们不乏想逃跑的,但周围十几名值夜的匈奴流寇凶狠地瞪着她们,让她们熄了这个念头。
月上中天,有个值夜卫兵也有了些睡意,他在几个火堆前来回走着,却突然听到空中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他抬起头,借着月光,便看到夜空之中,几十个小小黑点急速飞来!
他慌忙闪避,却被一支木箭射中肩头,顿时叫出声来,木箭噗噗落下,将火堆旁边的数名匈奴兵射中,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几十支箭射来,另外一个火堆旁睡觉的匈奴兵顿时也中了招,几个人糊里糊涂就在睡梦中死去。
然后又是第三波,第四波。
这一下整个营地一下子炸开了,这支匈奴兵不是乌合之众,凄厉的号角立刻响了起来,众人有甲的火速着甲,没甲的找个掩护,拿起弓箭便往木箭来袭的方向射了过去。
不到几十个呼吸的功夫,上百匈奴兵已经拿起武器,冲上山去。
结果他们搜了半天,却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对方早跑了。
那射箭的地方,只有几坨新鲜的大粪。
下面营地里面,匈奴酋长拿着一根沾着鲜血和金汁的木箭,破口大骂起来,手下将领皆是不敢出声。
这群汉狗也太卑鄙了!
这木箭做得颇为粗糙,像是山中猎户所用,更恶心的是,根根都涂有金汁,极为下作。
被这种箭支射中,若是不好好治疗调养,轻则生病,重则丧命。
这几轮木箭,当场就杀死了十几个人,还有二十几个人负伤,而且这种伤势极难处理,只能草草清理包扎。
至于之后伤口会不会流脓溃烂,只能看各人造化了。
他想起白天斥候说的遇到猎户的事情,气的狠狠把箭丢在地上,这幽州民风果然彪悍,显然是白天那些猎户报仇来了!
区区平民,连他们这种匈奴部落都敢惹,胆子也太大了!
但是这附近的猎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