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将十几年前的案子交代晋安,这才过去两三日,晋安就再登王府,想必是案子调查有了很大进展。
十几年前的那件案子,成了许多人的心病,如今,有人带来十几年心病的“药方”,就算贵为遵逸王也难免出现一些失态,所以刚见面就不吝各种赞美之词。
短短几日、蓬荜生辉,这几个字,可不单单是接待客人的客气用语,也是表达了遵逸王的惊讶,暗喻晋安是王府的高照福星。
倚云公子和奇伯也相继跟晋安打招呼,然后众人各自落座。
倚云公子没有变化,还是一如往常的眉清目秀儒士装扮,身上自带兰薰暗香。
倚云公子:“晋安道长气色看起来不错,晋安道长可是遇见什么好事,不知能否一起同道分享?”
倚云公子这句话带了点一语双关意味,令晋安多看一眼。
看来倚云公子比遵逸王更迫切知道十几年的真相,一来就开门见山,连半刻都等不住,晋安心中沉吟想道。
晋安笑说道:“还是汉云郡主玲珑剔透,未卜先知,汉云郡主怎知我最近好事连连。”
倚云公子噗哧轻笑出声,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又马上转为严肃表情的轻瞪一眼晋安:“贫嘴。”
这一瞪,又娇又媚,又故作端严之致,此时任谁都能看出来倚云公子的女子娇嗔姿态,看出了她与晋安关系匪浅。
奇伯朝李胖子友善点头,假装旁顾,没看到自家公子那点心事。
这时,遵逸王朝亲卫使了一个眼色,随着丫鬟上好茶点,整个王府的人都被清空。
深宅大院的王府,一下只剩晋安、李胖子、遵逸王、倚云公子、奇伯五人,就连遵逸王亲卫都出了王府,不得留在王府里。
当旁人都退下,遵逸王神色马上变得无比严肃,身子朝晋安那边微倾,一副迫不及待姿态,目光灼灼盯着晋安。
此时大厅里的气氛安静到极致,仿佛连外面花圃树梢上的鸟雀声都没有了,每个人都在屏气凝神等待着晋安开口说话。
只有李胖子有些适应不了突然的压抑、沉闷气氛,坐在座位上的他屁股挪来挪去,晋安眼角余光看他一眼,李胖子的屁股立马老实不动了。
晋安看出了遵逸王、倚云公子的急迫神态,他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于是手掌一翻,手中已经多了一枚黑乎乎香梨,香梨被他的道炁托举着,以道炁为结界隔绝气息外泄,正是遵逸王托付给他的那枚来自十几年前的香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