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最终并未和那些马帮茶商们一起进小土城。
而是在土坡上道了别。
打算分开进城。
赵金川看了眼自打刚才起,就目光沉下来的晋安,小声说道:“晋安道长可是在为刚才那名农奴少年的事不开心?”
晋安露出一个笑容,拍了拍赵金川:“老赵你别多想,我真没事,这一路上多谢你们的关照了。”
这一路上跟这些马帮茶商们混熟了,晋安称呼起赵金川也亲近了些。
赵金川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晋安:“其实……”
他原本还想再劝劝晋安,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晋安打断了,晋安温和笑说道:“我真的没事。”
“我们进了城后又不是不能再见面,不必像这么生离死别,说不定我们今天道别,明天又能在城里碰面了。”
晋安摆摆手,和眼前这些跟天斗跟地斗,常年与高原恶劣环境斗的马帮茶商们一一道别,一个多月相处下来,一下子分开多少还是有些难分难舍的。
但这一路上,他见过最多的就是离合。
道完别,晋安转身离开前,又转头看了眼把农奴当狗骑的贵族蕃人少年,此时的他,眼神凌厉如刀子一样锋利,脸上再无任何笑意。
那名蕃人贵族少年并未察觉到晋安的目光,因为就在这时,一支进城的队伍,吸引了城外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支全由农奴组成的队伍,那些农奴饿得枯瘦如柴,衣不蔽体,他们如纤夫般背着粗厚麻绳,牵引一辆由原木简陋搭建成的牛车,从昆仑山深处走出。
晋安和其他人一样,也都好奇驻足。
牛车上拖着的,是一只大石鼓,约一个半磨盘大小,目测重量在两千斤左右,巨石上刻着许多繁复符文。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晋安大致了解这些石鼓的来历,这符文石鼓是从大雪山深处挖掘出来的,去年的大雪崩,从雪山冰川深处,震出了不少东西。
比如这符文石鼓,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至今还没人能研究明白这符文石鼓到底有什么用,其上纂刻的符文繁复晦涩。
这支农奴队伍并未进城,而是进了城外一个小寨子。
这种场景看来在这边并不少见,看起来像是隔一段时间就能见到,大家已经习以为常,在围观了一阵后便各自散去了。
晋安他们看了一会也继续进城。
其实,晋安之前看蕃人贵族少年时的面部细微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