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万大军,滞留此地一月之久,敢问各位将军,这是不是畏战不前呢?”
王虎也抱拳正色道:“不错!大将军,监帅,刘达说的有理。我大军生龙活虎,将士们巴不得直捣黄龙,并无修整一月的必要。这要是贻误战机,怕是不妥。还请大将军三思!”
“放肆!”江钧勃然大怒,“本帅之命,自有道理,你们竟然质疑军令,还敢说本帅畏战不进,真是反了你们了!”
按照唐军制度,主帅将令下达,不必向基层解释为什么,只需要服从即可。而上陈鼓的设置,主要是为了防止军中不法之事,保护下层官兵的利益,并不是让下面的将士来质疑军令。
主帅也没有义务向全军将士解释,为何要下这个命令。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能向将士们做出解释。需不需要解释,要看具体情况。
眼下这种情况,江钧可以解释,也可以不解释,完全看他是否愿意。
可是这数十个武士主动前来质疑他的军令,他要是解释一番,固然会让这些属下心生惭愧,可也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那么以后,凡是对军令不满的,是不是都可以来质问主帅,要一个解释?那主帅的威严何存?
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来人!拿下!”江钧喝道。
“诺!”呼啦啦一声,数十个亲兵一拥而上,将刘达等人全部拿下。
“军法官何在!”江钧虎视左右。
“在!”军法官出列。
“质疑军令,对主帅出言不恭,该当何罪?”江钧冷冷道。
“禀大将军,”军法官道,“轻则二十军棍,重则革职禁闭!”
“那就拖出去,每人二十军棍,以儆效尤!”江钧扔下一支军法令箭,“再敢如此,本帅定要革去你们的军职,再上奏朝廷,革去你们的武士功名!”
刘达被亲兵按在地上,兀自梗着脖子说道:
“大将军行军令,末将等人受着便是,不敢心生怨言。可是末将还是要说,这不光是末将等人的疑惑,也是将士们的疑惑,为何要修整这么久?这一个月,要平白消耗多少军粮马料,延误多少战机啊。”
“大胆!”江钧拍案而起,“本帅以军师府西阁太尉之尊,得圣天子信重,受命征西大将军之职,尔等不过区区裨将,竟然质疑本帅!真当本帅心软不成!”
“你们是武士,恪守武道,可本帅却是大武士!比你们更加恪守武道!你们竟敢认为本帅畏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