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听谁的意见?大司徒还是再去一趟,一定要让国师出面。”
释迦桑布苦笑道:“贵人,我已经劝说法王几次了,可是他却不闻不问,一心钻研经文和学问,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是法王的弟弟白兰王,还有昆氏的长辈们,都出面劝过,没用啊。”
罕儿不花“哈”的一笑,厉声道:“你们还说国师没有异心,说他对大元忠心耿耿,眼下怎么说!唐军快到了,国师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还说什么世间万事都有缘法,这是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是任由唐军吞下吐蕃的意思么!”
“哼,你们不要忘记,有大汗,才有帝师,有大元,才有国师!没有大汗和大元,你们萨迦派不过是一群年老昏聩的牧人,奈何不了一匹狼的无能猎人!”
罕儿不花彻底怒了,“快去把他请出来!他要是再摆架子,就别怪本那颜不客气了!这次我罕儿不花无礼触犯国师,我相信大汗也不会怪罪我,相反,你们怕是没有好果子吃,大汗要是发怒,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在座的吐蕃人,上到本钦释迦桑布,下到一个二等贵族,无不心中恼怒,却不敢反驳蒙古人的话。
拉加里王很生气。要是几百年前大吐蕃还在,哪里轮得到蒙古人在这说话?
白兰法王站起来,“尊敬的蒙古贵人,我兄长一向不过问军政大事,这不单单吐蕃人都知道,就是大汗也是知道的。眼下,唐军打来了,我兄长并不知兵事,出面又有什么用呢?”
事实上,他说的当然是扯淡。八思巴即便不懂军事,可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只要他一出面,起码能极大的鼓舞人心士气。可是他一日不出面,吐蕃的军心民心就一日难安,仗还怎么打?
可是,他只能拿这种苍白无力的语言,替自己的哥哥开脱。
“好吧。”本钦释迦桑布说道,“白兰法王,拉加里王,还有你,你,都和我去北寺,再去劝劝法王。要是他还不答应出面主持大局,那就只能…”
罕儿不花笑道:“大司徒快去!你们快去!本那颜就先不参合你们的家事了!”
众人站起来,一个个神色难看的离开大经堂,出了羊马城,过河万北寺而去。
而八思巴所在的萨迦北寺,此时戒备森严,被八思巴的侍卫僧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
北寺最中心的“细脱拉章”(殿堂)之内,吐蕃至高无上的大宝法王,正在和两个年轻的僧人“讲法”。
旁边侍立的,只有八思巴最信任的弟子桑格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