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今日入营相见,不亦说乎!”李洛微笑着拱手而礼,“军中礼仪简陋,梁主勿怪啊。”
这是第三个程序,亲迎。
萧隐虽然称帝,但李洛不可能以帝号称呼对方,称呼一声“梁公”已经很给面子了。
“唐公客气了,吾惭愧之极啊。”萧隐也拱手搭话。他底气不足,当然不敢在李洛面前自称朕,他又不傻。
萧隐年约四旬,长相儒雅,不像个造反头子,倒像个分流士大夫。
“梁公请!”
“唐公请!”
萧隐见李洛并无杀机,这才彻底放心的跟着进入大帐,分宾主就座。
军中有宴无酒,而且菜品也很简单。当然,梁国君臣也不是来喝酒吃饭的。
“军中简陋,招待不周,梁公和诸位请多包涵。吾以茶代酒,敬梁公一杯。”李洛很是客气的说道,礼数做的十足。
萧隐立刻站起来说道:“应该是吾敬唐公才是。唐公义薄云天,威震寰宇,不但高举义旗勠力反元,还亲提劲旅,解我危城之围,助以军器粮草。我梁得以转危为安,皆赖唐公大德!吾感激之极,不知所言,无以为报,羞愧万分呐!”
说罢,一口喝尽杯中茶。话说的漂亮,同样不缺礼数。
梁国大臣也纷纷站起,感谢李洛的援手之恩。
“哈哈。”李洛笑道,“梁公言重了。吾虽志在恢复,然梁公先举义旗,席卷湖广,大振我汉家民心,有功于华夏,吾亦好生钦佩。”
“不敢,唐公过誉了。”
萧隐说道,暗想这唐公李洛倒是知道分寸。他放下茶杯,指指东边的监利城,“此次吾亲率大军,本想与唐公夹击忽魔头。不料唐公神武,谈笑间便大破魔军,吾竟是来晚了一步,不能恰逢其会啊,未出一分力气,当真惭愧之极。”
谁知李洛早就等着这句话,立刻顺着话头笑道:“梁公何须抱憾。如今忽都帖木儿虽然大败,却在监利城中苟延残喘,岂不正为梁公所设?说不定擒杀忽都帖木儿,克竟全功之事,还在梁公之手啊。”
萧隐一听,顿时暗叫苦也,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既然你说自己没有出力,好啊,现在你来了,忽都帖木儿的残兵败将还在城里,刚好交给你打,满意了吧?
根本推都推不掉。
萧隐只能尴尬的笑笑,说道:“有唐公在,吾焉敢争功。”
李洛暗骂一声,大度的摆摆手,“梁公何必妄自菲薄?倘若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