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宁接过黄金,叹气道:“少了三锭。”
“钱算什么。三十两黄金,让他批个条子,出了事也有他负责,与我何干?”李洛道。
崔秀宁一边用笔在纸上写,一边说:“在你假伯父那里购买了两千石粮食,两千匹布,共花费四千多两,买骡马九千多两,送了三十两黄金。总共…整整一万五千两!”
李洛抽过她的笔,写上“花钱如流水”五个董体字,问道:“你觉得呢?”
“是啊!”崔秀宁道,“可不就是花钱如流水嘛。”
李洛苦笑:“我是问你,我的字,写的如何。”
崔秀宁笑道:“比我好。”
比你好算个毛线啊。李洛拍拍额头,不说话了。
崔秀宁放下笔,将账本收好,仔细锁在柜子里。然后在铜镜前轻理云鬓,搔首弄姿。
照镜子?她这可是少见哦。李洛走到她身后,按着女人的肩膀,看着铜镜中的花容月貌,说道:“啧啧啧,好看啊,好好看看吧。”
这是什么话?
“看你妹啊。”崔秀宁有点笨拙的编着自己的发髻,“这铜镜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像是个滤镜一样。问题是,姐这颜值,需要滤镜吗?多余造的。还有这古代的发式,真难侍候。”
李洛掂起小警花一缕柔软的秀发,在手指上绕着,“任你百炼钢,也做绕指柔……不对,这话有毛病。发式你可以让侍女们弄啊,家里不是有十多个新买的不识字的女奴,当丫鬟用的吗?”
崔秀宁回过头,用手比作手枪,对着李洛,眯着眼睛,“啪!一枪干掉你这个奴隶主!”
李洛“啊呀呀”一声捂着胸口,“打死我也要说,咱不能白养了这她们。你看这些丫鬟,整天没事做在学绣花,李沅小姑凉家家,脸皮薄,也管不了她们。”
崔秀宁道:“我的发式,先要自己熟悉怎么做才行,这是自我行为审美。她们么…你以为让她们绣花,是娇惯她们?也不是你妹妹李沅不管,都是我的主意。”
“你不让她们伺候我们,却让她们绣花,为啥子嘛?”李洛不解。
崔秀宁道:“这是我给她们布置的内务。就像大学军训叠被子一样。她们都是什么人?出身贫寒的姑凉,你觉得她们是会伺候人,还是有纪律性?她们的性子不但需要磨练,也需要培养精细化的作风。”
李洛给她按着肩膀,“我懂了。你对她们有期望,要求很高。”
“对。作为新晋级的剥削阶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