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次筛选,对那些怀疑对象就进行监听和破译,反正还是那句话,宁杀错,不放过。有时候真不用什么证据,在对待外敌上,怀疑就是证据。
对哪些转入暗中的电台,就需要进口一些先进的监听设备,先确定信号源的范围和方位,再根据咱们户籍调查的情况进行排查,只要舍得投入人力,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大帅听完后表面上面色不该、不动如山,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心脏就像被一万匹草泥马狂暴碾压而过,对周文的认知再次刷新。
“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不然眼前这个少年妖孽的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在老汉看来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的所谓情报战,这小子三言两语就把应对之法说得头头是道,所谓抽丝剥茧,深入浅出不外如是。还特么的很有预见地就开始搞什么户籍登记。”
周文可不知道大帅的三观正在被自己的表现冲击得七零八落,但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已经习惯了经常毁人三观这个毛病,早已见怪不怪了。
顺着思绪接着说道:“当然,本来情报战是有来有往,咱们也想获取他们的情报不是,但是目前中日对抗的态势是他们攻,咱们守,情报战也一样,咱们现在暂时还没有能力和条件去获取他们的情报,只能先做好防御。
但是您老想想,要培养一个情报人员,培养一个电台报务员,那花的时间和金钱可不是个小数儿。还要给他们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又要不远千里,耗费无数地来到中国,结果被咱们咔嚓一下给了结了,他们心不心痛?难受不难受?
所以小侄儿认为,如果咱们能够不断地破获敌人的情报网和电台,不断地杀死敌人的间谍,对日本人来说也是重大的损失,对咱们来说就是重大的胜利。”
说完后,周文长吁一口气,终于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一部分,后面就要看这位大帅的决心和举措了。周文相信今天这番谈话的效果只会好不会再坏,再坏也就是重新回到原来的历史轨道上去,牺牲再多,损失再大,坚韧的中华民族最后还是取得了抗战胜利。
这时大帅也不再说话,闭目仰靠在宽大的沙发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沉思起来。
过了良久,就连周文的肚子都开始抗议起来,没法,今天一天又是讲课又是谈心的,六七个小时下来,连点心都没捞着一块垫底,早就饿了。周文不禁腹诽道:“赵大哥也真是个粗人,都不知道找人送点儿吃的进来,大帅来之前肯定是吃过饭了,可我这个讲师还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