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来给婴儿多烧一点纸钱,请他放过眼镜一家。可是婴儿对我嗤之以鼻,淡淡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把那孩子吃了,然后你们给他多烧一点纸钱呢?”
这话让我哑口无言。而薛倩则赞道:“老赵,这小子辩论起来还真是一把好手啊。”
我苦笑道:“老薛,现在人命关天。你以为是辩论赛吗?”
吕先生在屋子里面转了两圈,说道:“照这么说的话,你是一定吃掉那颗心脏不可了?”
婴儿斩钉截铁的说道:“正是。”
吕先生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忍心。他看着婴儿说道:“当年他剜走你心脏的时候,你已经死了。而孕妇中的胎儿,尚未出生,还有大好的人生。一生一死,能一样吗?你这样要求,可是太过分了些。”
婴儿不说话,只是等着我们几个。我看见烛光把他的身子映的惨白惨白,颇为吓人。心想:“婴儿活着的时候,个个粉嫩可爱。怎么死了之后,反而变得这么诡异呢?想必他们从来没有受到过尘世的污染,所以就格外干净,也格外容易弄脏。你教他以恶,他便是恶,你教他以善,他便是善了。”
吕先生从怀里面摸出一张黄纸来,顺手画了一张道符,在婴儿面前晃了晃,说道:“我是道士。我首先要保证人的安全。如果你执意要害这一家人,我只好用道术将你封起来,关进妖坛之中,受几十年苦,等这一家人全部死掉之后,再将你放出来。到时候,你们同为幽冥之鬼,尽可以闹到阴间去,让阴间的人来评判一番怎么办。”
婴儿对这个提议似乎大为不满,但是他似乎也明白,吕先生的道术不弱。如果硬拼起来,他占不了什么便宜。
过了一会,他的语气缓和下来,但是仍然在讨价还价,说道:“平白无故监禁我几十年,你这么干,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吕先生苦笑一声,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三人这一趟出来,是为了积累功德。所以我们才苦口婆心的劝你这么长时间,不然的话,我早就升起道坛,祭起桃木剑,将你揪出来。杀的魂飞魄散了。”
吕先生的虚言恐吓似乎起了一点作用,这婴儿有些动容了。过了一会,他说道:“原来道长一直在忍让我。我倒没有看出来。”
这话说的很轻佻,听起来像是在讽刺吕先生。但是我们却明白,他是在服软了。
吕先生对婴儿的态度很满意,他说道:“怎么样?你打算要多少纸钱?”
婴儿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逼我放弃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