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步离开。
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千事屋的里间深处。
青登“呼”地长出一口气。
姑且算是取得阶段性的胜利了……他心想。
仅凭嘴炮就使桐生老板一改故辙——打从一开始,青登就没寄希望于此。
只要能说服他同意让木下舞寄信给木下琳,便算是成功。
在青登长出一口气的同时,木下舞也面露“松了口气”的表情。
然而,不过弹指的功夫,其神色就转变成淡淡的忧虑。
“青登,桐生先生虽然让步了,但我没有说服奶奶的自信……”
青登闻言,微微一笑。
“倒也毋需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
他一边说,一边跟拎猫似的,自然且娴熟地将双掌伸进木下舞的两腋窝,把她抱起、放置在自己的双腿上,接着以不轻也不重的力道从后面紧抱着她,使自己的胸膛紧贴她的脊背。
反正桐生老板已不在场,他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在被青登抱着后,木下舞以极自然的动作顺势仰身,后脑勺枕进青登的肩窝。
“‘我应该如何落笔’、‘我要写些什么才能打动奶奶’……这些事情全都不要想。”
“把你的意志、决心,抱诚守真地写在信纸上便可。待信寄出之后,就以待天命吧。”
木下舞反问:
“如果奶奶持反对意见,那该如何是好?”
“等到那时再另寻他法吧。”
这个时候,木下舞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一顿,继而追问道:
“话说回来……青登,对于我想要加入镇抚军的这一事,你好像并不吃惊啊?你不反对吗?”
青登听罢,不禁感到暗暗好笑。
他昨夜刚从佐那子那儿听过相似的疑问。
于是乎,他将昨日对佐那子说过的那一席话语,脸不红心不跳、略有改动地复述了一遍:
“你并非我的所有物。我有何资格对你的决定、对你的未来指手画脚?”
“既然上洛是危险的,那我应该做的事情,并非拿你当婴儿一样,将你困在襁褓里。”
“而是握紧手中的剑,保护好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为止。”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的这份决定,并非拍脑袋的空想,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理想。”
“既如此,便足够了。”
“光是如此,就足以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