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里明确打出了“我等宗旨,日月星辰当能明鉴;盖惟在效法汤、武、汉高祖、明大祖吊民伐罪之诚心而已”的口号。
自井尹直弼遇刺之后,失去强人压制的“一桥派”目前正得势。
视德川家茂为眼中钉、肉中刺,欲将德川家茂从将军的大位上拉下来的“一桥派”成员,不知凡几。
他们或是执拗地蔑视年纪尚幼的德川家茂,认为在当下的危急存亡之秋中,唯有年纪较长且素有贤名的一桥庆喜,能够带领这个国家走出困局。
或只单纯地想换一个更听话、更能帮他们撺取到更多政治利益的人来做将军。
这些人现在都时刻瞪大着眼睛,时刻等待着天章院犯错。
若让他们寻得机会,他们定会像嗅到新鲜血肉的群狼一般,对天章院群起而攻,一口气削弱“南纪派”以及被“南纪派”强推上位的德川家茂的势力。
天章院擅离江户城,跑到坐落于江户郊外的这座神社里统领这支德川家茂秘密新建的隐秘部队……这种事情若让“一桥派”的人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不仅天章院要遭殃,德川家茂也定会遭到牵连。
尽管青登问得有些含湖,但个中意思已精准地传达给天章院。
“咯咯咯咯~~”
露出洒脱神情的天章院,欢笑了几声。
“谢谢关心。”
“不必为我担心。”
“我既然会一力担下组建、运营新御庭番的重责,那定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
做了什么准备?天章院没有接着往下说下去。
青登也识相地没有追问。
这时候,青登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正因长时间未喝水而干渴得厉害。
他拿起膝前温度正好的红茶,啜饮一口。
香气很浓……但青登却尝不出半点味道——他目下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一个让他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皱起的严肃问题上。
青登将没有减去多少茶水的茶杯放回至原位,然后将这个令他蹙眉的问题静静诉出:
“……天章院殿下。既然这座神社是新御庭番的总部……那让在下造访新御庭番的总部,所为何事?”
天章院笑而不语。
只默默地拉过旁边的一个精致木盒,用极恭敬的动作、以双手从盒中拿出一份折叠极整齐的文书。
天章院打开文书,以极庄严的神情、语气,念叨文书上的内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