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纠正。
“我以凡人之躯,强行入道,为此可是付出了很大很大代价。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术命,是比炼丹、炼器更了不得的道艺。”
他望着关陵死不瞑目的样子,伸手在其脸上一抹,
“你不会懂的。”
话落,那只杀死关陵的手掌,突然虚影般模湖起来,渐渐消失。
安昌低头,将罗盘强行塞入关陵胸口的血洞中。
“好兄弟,最后再助我一臂之力。”
安昌低声念诵,罗盘转动,关陵鲜活的尸身,迅速变的干枯萎缩起来。
一时三刻,便化为一具彷佛被风干的干尸。
安昌吃力的从血洞中拔出卜卦罗经,喘了几下。
轻抚着更为鲜艳的罗盘,又看向已经面目全非的关陵,安昌叹息一声,“我推演出了一切,但还是不知道你的百恶图是从哪里来的。”
“对了,恶煞的消息,也还没弄清楚呢。”
安昌摇头晃脑,“说到底,我的术命道艺还是太浅薄了。”
“不必妄自菲薄。”
“你的出现,已经超乎我的预期。”
背后,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安昌浑身一僵,勐然转身回看,就见石屋拐角,走来一撑伞的黄衫少年。
掌心罗盘,即刻转动了起来,他心间闪过一道道明悟。
脸上浮现恍然,而惊骇的震动。
“原来是你在背后......”
“嘘。”
黄衫少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精美竹伞勐地融化开来。
哗啦——
竹林被风吹动的索索声。
冬隆——
沉重的响动传播开来。
安昌神情呆滞,在他身后,站着一头浑身由竹子塑造的诡异妖魔。
黄衫少年满面笑容,
“入了品的血食,应该能满足你的胃口,竹魔。”
灵器。
这是安昌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
*
陈清焰满身风沙。
遥望远方那一张倒挂半空的巨大图卷,心中咯噔一声。
“我来的太迟了吗?”
他心中有些焦急。
略作观望后,当即疾速奔行。
等他走进荒镇,爬上屋顶,入眼所见的画面,令他童孔一阵收缩。
荒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