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姑娘,起了吗?”
“二妞,让秦丫头多睡些时辰。”
“爹,秦姑娘这段日子可嗜睡了,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张大娘插了一句,“胡说!二妞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是整日赖在娘怀里睡觉,秦丫头这是在长身体。”
躺在床上的小女童似乎是早就醒了,方才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她内心为数不多的脆弱,眼眶里已是一片湿润。
她拿出锦帕擦了把眼泪,又紧紧将之握在手中,许久许久,直到屋外再没了声响,才打理好自己出了房门。
“二妞姐。”
“你可算是起床了,过来看看我这花绣的怎么样?”
这花虽然样式普通,用的针线和布料也十分粗糙,但绣工却极为精湛,就是比京城那些专攻女红的贵女们也不遑多让。
秦含拍手赞道,“姐姐绣的极好!”
张大娘也走了过来瞧了一眼那绣帕,嗔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绣花,你就让赵四这样来接你回去?”
“娘,你说什么呢。”张二妞满脸涨红,低头吱唔着。
“咋的了,不就是明日就要嫁人了,有啥不能说的。”张老爹在院子里挂上了红绸,“老婆子,去把喜字拿来。”
“好嘞,这就来。”
秦含看见张大娘手里正扎着朵大红花,显然也是没旁的功夫,便开口,“大娘,我来拿吧。”
村子另一头,赵家的宅子里已摆满了大桌子,乡里乡亲也赶来帮忙,在院子里忙个不停。
赵四换上红色的喜服,“爹,我这身衣服如何?”
“好看,好看,我家老四穿什么都好看。”
山顶之上,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抱臂立于老松下,他的面容虽不精致俊俏,也不硬朗坚毅,却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此时,他只是站着,凝视远方。
忽听一声兽吼,还伴随着女人的哭泣声传入他的耳中。
男孩指尖微屈一指,直射向那兽吼声源处,却仿佛是一指点在了虚空中,无波无澜,没有任何回应。
一转身,几息的功夫,就到了方才那野兽的所在,他却察觉不到任何活物的气息。
下一刻,虚空中突地出现丝丝波纹,他刚一伸出手指,却又恢复了平静,那虚空之中似有什么正在暗暗戒备,它敛息功夫极好,让人无处可寻。
几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子夜时分,牛山村的村民们又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