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只看一眼,就明白了韩广的打算。
这相当于在你面前躺下,露出了自己柔软的脖颈,是绝对的势弱之意。
“如此看来,辽东王,应当是真的想要归顺于我北楚了。”梓娟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善意的笑容,对着江明点了点头。
“辽东王是个识时务的人,归顺于孤,孤便不会亏待于他。”项安也笑了笑,将写满了资料的布匹放到了旁边,“如是,便于日后,在临淄北楚王宫商议便是,小业,给江使者倒酒。”
“是!”
廖业现在是对这种事情越来越熟练了,项安鞍前马后第一人总是他。
送走了辽东使者江明,项安回去临淄的路上,嘴角总是不由自主的带着一点笑意。
正如他之前所说,从今以后,北楚便不用赌了。
渡过了凄惨的去年,今年年倾尽一切进攻燕国,以战养战,项安终究是让北楚稳稳当当的立在了东方的大地上,现在有了燕和辽东两国的土地的资源,项安再也不用担心三齐地的老百姓吃不饱,如果冬天过冷熬不过冬天的问题了。
“二哥,自从从大哥那里出来之后,你应该是第一次笑吧。”项安和梓娟脱离了大部队,骑着大浪湍驰和枣骥,遥遥领先,只有彼此相处,梓娟便也不用敬称,笑着开口问向项安。
“总算是能松口气了啊......”项安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至少这个冬天孤不用因为担心临淄城里出现饿殍,而把临淄的粮仓掏空了。”
“那段时间孤感觉老鼠来了临淄的粮仓都得流眼泪。”
“总归是过来了不是吗?”梓娟沁着一抹澹澹的笑容,摘下了自己的头盔,看向了官道旁边清澈的河水。
晚夏的风抚起了她的一头长发,透红的霞云遮挡着斑斓的光,映照着她浅浅的笑容。
“是啊,再艰难,都挺过来了......”项安也看向河水,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和解脱,不由得抬起了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哽咽。
项安翻身下马,走到了水边,寻了一块空地坐了下来,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闭上了眼睛。
“算算日子,除了打仗,二哥你好像已经大半年都没出过王宫了。”梓娟将头盔挂到了枣骥的马铠上,坐在了项安的旁边,掰着手指头说到。
“孤是北楚的王,自然要将北楚存在的隐患处理掉。”项安没睁开眼,放松的说到,“这种放松的感觉,多久没享受到了......”
“睡一会吧,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