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结束,士大夫和诸位将领纷纷离开了楚王宫。
唯留下楚怀王熊心依旧坐在高位上,沉默的抚摸着自己的手指。
项安和梓娟的失望,刘季的窃喜,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唯独一丝一毫态度都没有流露出来的项羽,让他......坐立难安。
看不出态度,才是最大的危机,而且在熊心的印象之中,项羽虽然比起项安来的要沉默一点,果决一点,但是其本身的城府并不算深,按照原本项羽的性格来看,他根本就不会做出像今天这样的反应。
这让熊心有点慌乱。
但是做出来的事就像泼出去的水,熊心咬了咬牙,不管怎么说,分割军权的事情他已经做了,那么无论后果是什么,他都要接受才行。
如果没有承受赌输后果的觉悟,那么赌局的本身就显得无比可笑。
从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的大殿中站起,熊心握了握拳,轻轻的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坚定一点,威严一点,从殿外唤来了两个宦官。
“去,去唤沛公来后殿一叙。”他对着宦官吩咐道。
权利的分割已成定局,还在思前想后只会增加自己的压力,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就好。
看着离去的宦官,熊心的眼睛微眯,转身离去。
......
项安跟在梓娟的身后,叹了口气。
他们昨天晚上刚到盱台,就被拽起来开会,项梁的遗体已经发臭,却还没有下葬呢。
项梁没有亲生儿子,也只有梓娟能算得上女儿,所以这葬礼上的孝子,还是需要项羽项安来才行。
项梁入土为安,项安一直阴沉着脸,梓娟在小声啜泣,只有项羽依旧是那一副冷冽的表情,让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待到人群散去,项家四兄妹却都没有离开。
项伯和项卢站的远远的,只是观望着,给兄妹四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项安跪在项梁的墓前,手中把玩着什么东西。
是已经失去了所有功能,只剩下了空壳的知向。
“在重新获得了过去之后,看着这知向鸟,又和之前是截然不同的心情呢......”项安转动了一下知向的脑袋,和知向对视着,长叹一声,“明明叔父最好奇的就是咱们和爹的过去,然而咱们记起这些东西的条件,却是叔父的死......”
“真是......够可笑的。”
站在旁边的项羽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