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觉得不太好,即使她手中刀上已经沾过不少血,依然觉得跟一个写淫/词艳曲的男人混在一起不是什么长脸的事。
谢允:“去不去?不去我可走了。”
周翡只矜持了片刻,二话没说就跟上了。
谢允似乎对邵阳十分熟悉——他好像到哪都“宾至如归”似的,沿途指点风物,侃侃而谈,周翡都怀疑他是编的。
见他又驾轻就熟地钻进一条让人眼花缭乱的小巷子,周翡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这么熟?”
谢允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在这要过饭。”
周翡:“你……啥?”
“我小时候,老师嫌我太娇气,功夫也不肯好好教我,让我分文没有的出去要三年饭,还答应只要我三年以后没饿死,他就教我一套保命的功夫。我呢,在丐帮混过,混得不太好,丐帮虽然自称是白道,但是这帮花子里有好多不是东西的滚刀肉,大乞丐欺负小乞丐蔚然成风,很不友爱,我只好愤然叛出,剃了头去当了和尚,和尚有真有假,人品普遍比花子好一点,有些秃头还真能念几句经,会念经的要饭就轻松多了,特别是我还十分英俊潇洒……”
周翡当他放屁,木着脸,压低声音问道:“令师没被诛九族啊?”
谢允顶着中年书生那张老脸,得意洋洋地哈哈一笑,将折扇打开忽闪了几下,叹道:“你自己非要问,说了又不信……唉,女人。”
“女人怎么了?”小巷子一头,突然打开一扇窗户,一个女人冒出头来,她探出半身来,托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睨了谢允一眼。
那女人长得说不上多端正,然而眉目修长,半睁不睁的眼角好像挂着一条小小的钩子,神情倦怠,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她素白的鹅蛋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千岁忧先生,几年不见了,风流依旧。”
谢允冲她一拱手:“老板娘,几年不见了,被你颠过去的众生怕是站不起来啦。”
“老板娘”听了这番油腔滑调,非但没生气,反而有点得意,冲他一勾手指道:“带好东西了吗?带了就上来,没带就滚,老娘不招待你这种穷酸。”
谢允哈哈一笑,回头冲周翡招招手,小声道:“这是金主,卖了钱给你买把好刀,一会好好说话,别捅娄子。”
除了四十八寨的长辈,周翡见过岳阳外的粗野村妇,见过吴家的夫人和千金,见过疯疯癫癫的段九娘……可是这个“老板娘”跟她们每个人都不一样——她的骨头看起来轻飘飘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