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寄托在这份声音中的内容,唯有如螺旋般交织在一起的愤怒与悲伤不知疲倦地试图将他吞没。
然而,对于此时此刻的伊冬而言,这份根植于思维中的负面反馈却愈发变得朦胧,而他那从未被遗失,只是被屏蔽在意识深处的理智则携夹着一股冰冷阴森,犹如凛冬般的寒意突破了那名为‘情绪"的囚笼,从少女的歌声中‘醒"了过来,总计用时——
「八秒零一。」
墨檀在伊冬双眼恢复了清明的瞬间微微一笑,语气轻快地向后者问道:「感觉如何?」
「糟透了……」
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站起身来的伊冬跌坐回沙发上,一边抬手擦拭着自己额头的冷汗,一边双眉紧锁地对墨檀与站在其身侧,这会儿正饶有兴趣打量着自己的少女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你站了起来,嘟囔了两句‘这太蠢了"后就不吱声了。」
墨檀语气轻快地给出了回答,随即又补充道:「雪茵唱了两句,你说了两句,而当她想唱第三句的时候,你已经显然已经摆脱了那奇妙的傻■状态。」
似
乎被剥夺了坐在墨檀腿上权利的少女嘟了嘟嘴,坐在沙发扶手上气鼓鼓地说道:「明明之前很好用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Zobie先生就是不听雪茵的话!」
「是啊,为什么呢……」
墨檀轻笑着重复了一句,随即便直接了当地抬头对伊冬说道:「说一下你刚才的感受,我需要一些参考。」
「你自己不是已经试过了么,干嘛非得问我。」
伊冬一边扶着膝盖喘粗气,一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显然并未从刚才那只有短短八秒,却令人刻骨铭心的体感中彻底缓过来。
而墨檀则是向伊冬投以仿佛在看白痴般的目光,悠悠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比起你刚刚那非常‘硬汉"的八秒,同样让她在自己身上尝试过一遍的我连神都没走过一下呢?」
「算你狠……」
这才想起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的伊冬挠了挠头发,随即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刚刚的感受陈述了一番,而因为过程比较抽象的原因,尽管词汇量并不算贫瘠,但伊冬依然有些冗长地说明了好几分钟,而在这个过程中,无论墨檀还是雪茵都听得非常专心,谁都没有打岔过哪怕一句。
「总之就是这样。」
伊冬接过雪茵贴心端来大半杯的凉白开一饮而尽,轻舒了口气后摇头感慨道:「感觉非常糟,反正我是不想再来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