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野中,在敌人下意识地牵制下被迫降低了移动速度,无法在既定时间内折返回第二战团已经重新构建的防御体系,就这样被甩在防线直面邪教徒蓄势已久的反弹。
这是一场周密细致到令人不寒而栗的谋杀,却同样是一场没有任何证据的谋杀。
因为战局都北伐军每一名战士来说都是透明的,己方的调整与部署也同样是透明的,所以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自己的战友什么时候正在做什么,整个指挥结构清澈得一览无余,宛若一台精密的机器般严丝合缝地运转着。
而这种看似透明的体系,恰恰正是这场谋杀最高明的地方。
精密、严谨,则意味着无限趋近于零的容错率,所以这种计划从一开始就不够现实,因为人并不是机器,任谁都无法分毫不差地做到那些仅能在‘理论上’成立的一切。
但墨檀起初却并未在意这个问题,因为人们在难以做到理论中那些‘极限’的同时,也兼具着机器与理论所没有的‘弹性’,尽管难免会产生疏漏,但这种事从来都称不上是问题,拿正常情况的执勤交接距离,换班的人迟到了五分钟,充其量也就是让当班的人多站个五分钟,你来我往地互相协调一番就好,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然而,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始终都贯穿在北伐军战略结构中的‘弹性’忽然不见了。
从……墨檀所带领的二十人小队离开驻地的那一刻开始!
四条防线的结构继续按照既定计划运转,但却在有心人的掌控下悄无声息地变得无比严谨,这一过程中参与换防以及调动的总计十六支大队,真正做到了宛若机器般精密。
这自然算不上是什么错误,但已经离开了大部队的墨檀小队确实没有料到,原本张弛有度的‘弹性’在他们离开后的那一瞬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再然后,邪教徒那蓄势已久的反弹到来了!
宛若机器般精密的防线瞬间回缩,而墨檀所在的支援小队则十分‘不幸’地被遗留在了体系之外。
一支队伍身处险境,北伐军本部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但无论是临场调配人手还是选择支援时机都需要时间,而当时刚好轮到负责最外围两条防线的第二战团负责人渥伦斯·卡列尼正巧在这个时候前往第一战团述职,尽管他的副手第一时间前去派人前去汇报,但等到渥伦斯得到消息并组织起救援队时,距离墨檀等人遇袭已经整整过去了十分钟!
决定生死的十分钟!
如果墨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