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有太监来请。”
“知道了。”
“咱家还要去请樊天师便先去了。”
“慢走。”
几名太监这才继续往里走,吴令史侧笑呵呵的对他们拱了拱手,也跟着往里走去。
林觉面前湖中泛起圈圈涟漪。
于是他将钓竿一拉,随着鱼线拉起,顿有一抹银白跳出水面,稳稳落入他的手中。
林觉将之放进笆篓,看了一眼,里面的鱼虽然只有几条,也大小不一,不过已经够自己、狐狸和罗公吃一顿了。
我先告辞了。”
“恩人慢走。”
林觉提着笆篓,回了屋中。
看着时间还早,便先将鱼儿倒进水缸养着,又去静室坐下,铺开纸张,提笔书写。
这本“大阴阳法”写得很慢,除了它确实玄妙复杂,也是因为它不可出错,所以很多要点必须写得很清晰,而林觉一边写也要一边思考,在思考之中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提升。。
不过花了这么多时间,他也写了快一半了。
而很奇妙的一点是一一他写这本《阴阳注法》时,所用的纸张本是他与小师妹年初时救下的那名妇人的徽商夫君赠给他的,墨也是那名徽商赠的,纸是寻常纸,墨也是寻常墨,可写到如今,却好似颇有奇异,连带着每张纸都变得坚韧了许多。
将它们分开的时候还好,一旦叠在一起,好似玄妙还会更重。
这时才写到一小半。
林觉继续书写。
待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停下笔,吹干纸张将之收好,又去煮饭。
今晚便吃亲手钓的鱼。
饭后打坐修行,祭炼豆兵,睡醒之后,又练习一番法术,便是修道人的生活一一说忙碌倒也暂时没有多的事情,时间都由自己安排,可要说清闲也不恰当,因为每日确实都有很多事情做。
次日早晨,礼部便来人了。
这次不是吴令史,而是礼部司的一位令史,便是礼部中专门分管礼仪的一个属司。
这位令史给他们讲了一些进宫的礼仪,宴会上的注意事宜,这是基本的规矩,不过他也很客气,亦对他们很尊重,多用商量的语气。
也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好比他们桌上可有什么忌口,要带什么人想要和谁邻座之类的,事先问清,也好让礼部的人配合。
眨眼之间,三天过去。
当日清早,便有太监来请。
太监为他们三人各带了一身道袍,都是金色打底,黑色封边,背后有阴阳图,身前有祥云纹,看着好生气派。
不过林觉拿起看了看,觉得很不习惯,难以想象自己穿上是什么样子,便拒绝了,还是穿着这身灰白色的道袍。
樊天师和他做出了一样的选择,甚至穿的道袍比他还要旧些。
潘公则穿着一身布衣。
在太监的带领下,三人同行,乘坐马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