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道,在如此猛烈的大风天气下不会起什么作用,再也顾不得苏军军官的约束,不再打什么防火道,而是转身就向身后的克鲁伦河狂奔。
在这样危急的时候,一有人开始逃跑,马上就产生了示范效应,越来越多的苏军官兵开始明白,要想不被大火烧死,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跑到克鲁伦河河滩或者对岸,河滩上没有荒草,大火不会烧到那里,当然也更不可能烧到对岸。于是大批苏军官兵开始扔下手中割草的刺刀,转身开始向克鲁伦河狂奔。
很快,整个苏军营地的官兵,除了很少一部分挤进炮兵阵地的苏军外,十多万人都开始一边大声咳嗽着,一边如潮水般向克鲁伦河撒腿猛跑。
黑暗中,不时有慌乱的苏军官兵被绊倒或者被后面的人推倒,而只要是摔倒,就再也不会有机会爬起来,因为马上就会有成百上千双穿着皮靴的大脚从他们身上毫不留情地狠狠踏过。
苏军虽然很清楚,这场大火一定是狡猾可恶的中国人放的,这从火墙后那闷雷般的马蹄声就可以判断出来,这时候如果不尽快跑到河滩或者河对岸,那不被荒火烧死,也会被随后而来的中国人杀死。
逃命的苏军士兵,只有少部分拿着自己的武器,另有一些人则是随手抓起身边看得见的武器,有近半数的苏军则根本来不及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取武器。
即使这样,拿着武器的苏军也都是仅仅拿着步枪和少量轻机枪,沉重的苏军仿制的带有护盾的马克訫重机枪和迫击炮,则根本没有人携带,火炮则更不用提。即便是带着武器的苏军官兵,所携带的弹药也很少。
好在苏军的坦克和装运弹药物资的车辆,都停放在河边,驻地离河边近的苏军汽车兵和坦克兵们,还有时间把绝大多数卡车和坦克开到河滩上。
不过,苏军坦克和装满弹药物资的卡车的去路,很快就被狂奔的人流挡住了,无论苏军汽车兵和坦克兵如何声嘶力竭地叫喊,甚至鸣枪威胁,可就是没有人给他们让路,奔逃的苏军步兵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跑到河滩上大火烧不到的地方。
眼看身后的大火越来越近,站在坦克上和卡车上指挥的苏军军官,只好忍痛狠心下令坦克和卡车向人群中硬闯,这些坦克和弹药物资是苏军仅有的一点负隅顽抗的本钱,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保住。
因此,在苏军的惨嚎声中,坦克冰冷坚硬的钢铁履带上,马上就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苏军血肉。苏军的卡车也沿着这一条条血路,强闯到河滩上。
此时,河滩上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