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嘛。”
杜雯居然又捧着手机笑了:“滚!怎么你跟欢欢从来不这么解释,好像我就该忍受这样的局面。”
万长生调侃:“你呢,就是舒舒坦坦的吧,又觉得平淡不刺激,有点什么就走极端,还索性把江竹清叫来把场面搞得越大越乱,好像就报复了观音村的虚文陋俗,结果搞得自己不自在,何必呢?欢欢就是看得透这点,我先把你当一家人,这样我就不难受了,如果进不了这个门,那我还赚了。”
杜雯气得骂:“呸!”
还发个自闭不想说话的表情包。
可过了一会儿就:“明天我不去豫南啊,不自找不自在。”
万长生轻松:“不想去就不去呗,我其实就是去鼓鼓士气,顺便让我妈嘚瑟下,出来几年多少还是有点成绩,总不能带着她去组委会显摆吧,那就是以权谋私了。”
杜雯就是小心眼:“那我叫钟明霞明天陪我去见李老板,你说她答应不。”
万长生撇清:“你们自己的交情自己搞定,跟我无关。”
杜雯哼哼:“塑料姐妹花也是花,我还帮她联系这么多业务呢,洗澡去了。”
万长生坐在编导办公室里哑然失笑,摇摇头还是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吧。
一轮轮的到表演团体、艺术院校去考察,搞定了很多细节,也发现很多问题。
文艺单位和老百姓的生活已经日益脱节,这些越来越封闭的团体单位高高在上,几乎就只是为了些特定演出跟特殊时段存在。
既是对艺术资源的极大浪费,也是对这些一辈子都耗费在艺术事业上的天赋不公。
几乎就像美术行业里面的绘画专业那样,只能被养在书画院这些毫无业务竞争的院子里,成天为了鸡毛蒜皮勾心斗角。
也许,这才是席导他们努力让万长生这个新人来搅局的原因吧。
盘根错节,积重难返了。
万长生坐在桌边,轻轻的拿绘画笔在本子上随手勾勒。
他不会好高骛远,更不会觉得自己无往不利,其实这种看似顺风顺水的局面步步惊心。
哪怕不是朝堂之争,但其中的凶险程度毫不逊色。
文化的革命呀。
所以万长生想得有点出神。
第二天一早,钟明霞果然没有跟孙二娘一起,贝赫耶陪着会合了万长生,三人直接搭乘高铁去豫南。
到地级市也才四小时的车程而已,没必要自己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