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里面,这叫做人设,人物设定,因为受众的接收渠道有限,大部分蜀川美院的学生对你的印象,算是比较全面的,状元、学生会主席、赚了很多钱、学习刻苦的帅哥,这还有点模糊,需要提炼。” 万长生笑:“斗胆最后一条我只承认一半。” 杜雯也笑:“而其他渠道的人对你了解就太少了,最多一两点,人设不清晰不独特的话,就很容易淹没在各种层出不穷的人物中,所以必须要有自己的特点。” 万长生点头:“好,我懂了。” 杜雯满意:“说完这个就是今天这关大妈的事情,她跟席大妈不同,这是希望你能担起社会责任,简单点说就是当文艺干部,这也是曾经我想给你设计的路线,可你心里是有杆秤的,对吧?” 万长生的心里,就是坐在这火热的炉子边,喝了冰镇酸梅汤的感受。 几乎从来没人跟他谈论过这些。 如果有父亲,可能父亲应该担起这个责任来,给儿子教诲做人做事的道理。 可惜没有。 妈妈和欢欢从来不会跟万长生讨论这。 爷爷老了,思想也僵化了,只能满怀期待的看着孙儿长大。 只能叮嘱孙儿看书里面那些大道理,寻觅证实哪些道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离开观音庙,万长生就不再是那个万家生佛的少爷,他其实也在不断尝试,探索。 只是不知怎么就领导起这么大的团队,习惯性的就要摆出庙守的淡定从容。 才能让追随者笃信。 可他实际上也才二十一岁啊。 也想有个人跟自己商商量量,知根知底的放松下。 起码是倾诉。 所以这会儿他就无比放松,舒坦得直接靠在背后座椅上:“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句话千百年来的文人武将都当成至理,哪怕很多号称硬骨头的清高文人,其实也就是待价而沽,皇帝昭曰一到,就屁滚尿流了,把刀架在脖子上都比不了这个威力大。” 杜雯也舒坦,仿佛看到那个当初随意给自己分解螺蛳肉的随意大男生,只能尽量让自己眼中少些迷恋,明亮些欣赏欢快:“名声嘛,他们大多还是要脸的。” 店里人不多,两人又坐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杜雯坐在固定墙面的那种墨绿色皮面包裹座位里,不由自主的就带着平京人特有的那种瘫坐姿态,都不需要随时绷着保持姿态。 万长生也差不多:“文天祥是硬骨头的典范,留取丹心照汗青,可实际上也是可以商量的,傥缘宽假,得以黄冠归故乡,这句话什么意思?大家各退一步,让我出家当道士行不行,他日以方外备顾问,可也,就是必要的时候让我来提供咨询,也不是不可以,这话说得已经很直白了,言下之意就是我作为前朝丞相,让我马上给元朝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