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共用的通道,不用和纷纷扰扰的观众们一起进场。 见面就赞不绝口。 等万长生挂着吊牌走进后台,更是人人都在和他打招呼,搞得他好像是个什么明星似的。 后勤工作人员,多半昨晚一起熬过夜,演员们则显得更熟络,已经化好妆的女演员还要带万长生去幕布边偷看观众席,说今天带了好姐妹来的! 看上哪位就给他介绍! 被万长生好不容易谢绝了。 真是把他当一家人似的热情。 席大妈换了身礼裙,拉着万长生先在幕后走了走,虽然最后一场的那组道具、布景还没有摆上,但现在有手机拍摄的白天彩排:“和你想象的画面怎么样?” 万长生终于讨回了自己的小速写本,翻到那张页面对比思考。 绘画是凝固的艺术,戏剧则是动态的。 席大妈也承认:“我很喜欢新鲜的点子,哪怕是新手、甚至外行,有时候给出来的直观感受比我们更客观,我们做这个太久了,有些思维已经僵化,很难跳出固有的圈子,你有敏锐的感受,更难得能够表达出来,怎么样。” 万长生摸出笔,在自己的稿子上破坏性的画了个囊括所有角色的三角形。 席大妈一下就明了:“哈哈哈,视觉张力更强烈!对!” 可能画惯了壁画的万长生,更习惯于静态构图。 这是搞戏剧搞了一辈子的人,有时候会忘记的,被这么一提醒就明白。 不是万长生多厉害,而是他心无旁骛的专注,脑海里没有什么幕布边的漂亮小姐姐,只有这个场景。 席大妈扯下那张手稿,转头给几个主要演员这么一说,都在笑着对万长生竖大拇指。 可能老戏骨如他们,演戏没人敢说三道四,但最终所有人的站位,总体呈现出来的气势,他们没有从一张画面的角度想过,起码这会儿没这么想过。 万长生不懂戏剧,他只觉得这样才最能凸显那种情绪。 所以当大幕拉开的时候,万长生和席导都坐在了后台。 一边从侧面看着台上的演出,一边注视眼前的监视器,正面摄像机位拍摄的画面才是观众视角。 换个机灵人,这会儿应该抓住机会和席导演套近乎,不管怎么说,从地位、气势到言谈举止,这位大妈都是很值得讨好关系的。 可万长生没有。 就像他没有抓住机会去争取点什么荣誉和地位。 他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去当官。 只在乎生命中最重要的是经历了什么。 他只想抓住这也许再也不会有的场面,给自己留下点记忆。 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舞台和监视器,依旧在观察捕捉后台的细节,别人可能用手机拍照记录素材,他还是用手绘。 只有自己画过一遍,才知道打动自己的细节在哪里。 席大妈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