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在阁未出,我兄弟又不是什么难为遮掩的社稷良才,又何必急求名爵?此番求封,已是恃旧求宠,使我兄弟无甚增益,反而使于太傅等赚足名声。”
宇文宪也皱眉说道:“当时我便心觉不妥,只是已经不便发声。此诸人士虽云元勋,终究疏远时事,未能追随大势进取新功,挟我兄弟,邀其故宠。如果此番再鼓闹如此事端,则更居心叵测啊!”
兄弟两人对望一眼,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便也不再浪费时间,借着宇文宪勋卫督将的便利直入承天门前,向今日当值的禁卫将领请求通报求见,倒是不必学高孝琬那般长跪喊冤。
李泰刚在政事堂发怒一通,并交代了针对京畿治安的整顿步骤,返回内殿后,则开始考虑建立起一个比较完善健全的府兵番上和城卫治安等人事制度。
他这里刚刚将一些人事构架给勾勒出来,便有宦者入奏宇文邕和宇文宪兄弟俩在宫门外求见。因为心里早就清楚宇文直的小动作,所以当听到这兄弟俩求见时,李泰也不免心生好奇,于是便暂且放下手中的事务,着员将此二者引入进来。
“罪臣叩见至尊!家门丑劣谋生事端,臣治家无能、管教无方,惊觉事发悔之晚矣,不敢自隐罪过,唯速速入宫请罪求惩。”
登殿之后,宇文邕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膝行入前数丈,然后才语气沉痛的顿首说道:“昨日舍弟竟于坊中做出暴行,当街劫掳临漳公高湝而走。虽云是激于家仇旧恨,然贼齐俱已为至尊讨灭,人事已作定论,岂可再意气用事、滥用私刑。臣管教无方,罪同此行,恳请至尊降罪。”
李泰听宇文邕虽然自言认罪请罚,但语气中仍然带着一些回护开脱之意,于是便沉声说道:“今早高氏子躁闹皇城,已经令物议滋生,原来事由在此。此事已付京兆府从严查处,你两人且赴京兆府叙述案情去罢,尽快了结此事,切勿再生事端!”
宇文宪也跪在了一边,口中继续说道:“臣等入此请罪,所为还非止案事。除此掳人而走的罪事之外,此中另有别情需禀。舍弟因受邪言蛊惑,竟然暗生狂邪之想……”
李泰听他们主动讲出宇文直的打算,眉头顿时便也皱起来,略作沉吟后便又发问道:“事有不协,人有异见。你两人对此各自又有何见解,觉得朝廷此番赐授官爵是否合理?”
两人听到这问话,额头都是冷汗隐现,宇文邕深跪在地颤声道:“事成定论已有数年之久,臣家门一直祥和无事,皆以享此圣眷为荣,并无半分质疑不公。今之邪情何处沾染、因何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