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激增十几人,王爵也不复之前那样尊崇。
如今称呼这些名王,都要在“王”字之前加上官职前缀,如此才能避免混淆同时也彰显权势。段韶之前镇守邺南,同时又加录尚书事,能够参与邺都政事决策,故而高长恭才称之为录王。
段韶听到高长恭作此回答,便知其人心存忿气,有些不满于自己这段时间的举动表现,他的脸上也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苦笑。
对于高长恭这个表侄,他心里是十分的欣赏,对其宠信爱护甚至还要超过了自己的儿子,因此在听到高长恭这番忿声后,他也并没有加以斥责,而是皱眉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望着高长恭说道:“那么依你所见,我应当如何行事?”
高长恭闻言后便张口欲言,可是在看到段韶深邃眼神之后却又顿了一顿,片刻后沉声说道:“录王问计于我,我实不知。但若问我欲如何行事,则兵来将挡、血战杀敌,卫我邦家、虽死不悔!”
“卫我邦家,虽死不悔……少年壮声,当真醒耳,慷慨情怀,也实在是让人羡慕啊!”
段韶听到这回答后,口中喃喃数言,旋即便长叹一声,声音中则夹杂着几分讲述不清的无奈。
高长恭闻听此声后眉头又骤得一扬,语调也变得有些冷冽:“录王如今手握数万雄兵,位高权重,可谓勋臣之首,但有此志,国中谁敢阻此雄壮情怀?今却裹足不前、嗟叹营内,实在是让人不解!”
段韶又看了一眼这神情严肃的年轻人,心中犹豫着该不该将自己这段时间所思所想、所忧所困告知这个英勇率真的少年。但是有的思绪困扰,他也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沉默了好一会儿,段韶才又开口说道:“日前晋阳宫中商讨军务,咸阳王奏欲引师旅南去雀鼠谷袭敌,反被长乐王诘以国难当头、何欲游弋于外,此事你知否?”
当日晋阳宫中商讨军务,许多朝臣大将都有参与,也并不算是禁中密谋,会议结束之后,内容便也逐渐的流传出来。以段韶的身份地位,自然有人第一时间将此事向他奏报过来。
此事高长恭也有耳闻,闻言后便皱眉道:“长乐王一介庸人,又通晓什么军国大计!咸阳王进计纵然需加商榷,也决不可受此无理揣测。此类鼠辈,贪图苟安却怯于犯险,实在可恨!”
讲到这里,他又有些恍悟的望着段韶说道:“难道录王也担心会遭受这般指责?可是,咸阳王所计敌情如何尚在两可,但是眼下邺都失守、河北崩溃已经是确凿事实。录王出兵迎战魏军,收复邺都、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