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员不免便心生疑惑,莫非自己刚才猜错了?
不再饮酒后,高洋也没有闲坐殿中,而是传召歌舞伶人登殿表演舞乐,当见到那排头的舞姬装扮时,似乎是有些不满,先是皱起了眉头,旋即便笑语道:「此奴如此拙样,也配以色娱人?尚且不如阿九装扮美好,逐出去!」
且不说那惊惧有加、花容失色的舞姬被拖出殿堂,被指名调侃的长广王高湛心中自是羞恼不已,但却还是按捺住怒火站起身说道:「今日衣装不便献舞,臣请献乐为陛下献歌一曲。」
「罢了,你今成人做官,不要再热衷操持这些伶奴贱业!」
高洋听到这话后,兴致乏乏的摆摆手。
高湛闻言后忙不迭又点头应是,旋即便坐回自己的席中,脸上仍然还保持着笑容,但案下紧紧握起的拳头却已经是皮肉绷紧、指节发白。类似的羞辱他已经承受过许多次,如果表现的不够恭敬顺从,有时候甚至还要遭受一顿毒打。
在一阵舞乐声后,身着居家时服的王昕被引入殿堂中,其人年近六十,故而步履迟缓,在身后宦者的推搡之下行走的有些踉踉跄跄。待到登殿之后,他便大礼作拜道:「臣王昕叩见至尊。」
自王昕登殿,高洋的眉头便紧紧皱起,视线从王昕身上移开,转而望着前往其家召见的武士发问道:「你等入宅时,见王元景正做何事?」
「启禀陛下,臣等入宅所见,王尚书正坐廊下抚琴吟咏。」
那武士闻言后,忙不迭垂首说道。
高洋听到这话,眼中顿时凶光闪烁,指着王昕怒声说道:「朕设席具酒、犒赏群臣,群贤毕至,贼子不来,该当何罪?」
王昕这会儿也自知处境不妙,但他听到这话后只是顿首说道:「臣之所以居朝得用,非以侍从辞令之才见取,案中无有积事,职内无有疏忽,自度非是窃禄之贼,无愧君王所用!」
「王尚书住口!君王雅兴恩恤,赐飨群臣,群贤毕至,唯尔独清?」
杨愔见状后,忙不迭站起身来指着王昕怒斥道,旋即便又向皇帝作拜道:「王元景狂言忤上,当真该罚,臣请夺其官爵,弃逐于野!」
高洋听到这话后却冷笑起来,指着杨愔笑语道:「大肚翁以厉言欺朕,实欲救尔博士。贼子忤上,岂夺官黜免能赎!」
讲到这里,高洋抓起案上割肉的小刀掷于殿下,同时口中厉声道:「狗贼抚琴吟咏,甚知取乐。给我将其两手寸寸斫之,看他是否还能抚琴自乐!」
讲到对人种种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