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策马行至独孤信家门前,并不下马,只是向着府前甲兵们大声喊话道:「奉宇文大王之命,入此特邀大司马往中外府参宴。」
府前甲兵们彼此对望一眼,当中一名兵长又走上前来稍作盘问,然后才示意李远一行在府前稍作等候,自己则匆匆入府通禀。
李远一行在独孤信家门前等了足足有一刻多钟,那名先前入内通报的兵长才又缓缓行出,一脸歉意的向着李远鞠躬说道:「有劳阳平公久候,不巧大司马近日偶感风寒,正在邸中卧床休养,恳请阳平公归告……」
「奉宇文大王之命,邀大司马入府参宴!」
李远却并不听这名兵长的解释,而是又再次大声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来意,旋即便转头对身后部众们说道:「鼓来!一鼓之后登堂求见,阻我礼邀大司马者,杀!」
部众们听到这话后,便各自从腰际解下鼙鼓用力敲打起来,独孤信府邸门前一时间鼓声大躁、充满肃杀。
一通警鼓渐近尾声,而李远也已经在马上抓紧了自己的佩刀,至于其对面的独孤信甲兵们,也已经开始收缩阵势,将府邸大门牢牢的把守住。
「登门!」
鼓声停止的那一刹那,李远陡地大吼一声,抽刀在手,两腿一夹马腹,连人带马直向府前卫兵们逼近而去。而其身后部从们见状后各自也都亮出了兵刃,入前拱卫着李远向前进逼。
「放肆!」
门内响起一声断喝,一身袴褶戎装的独孤信总算是出现在了门内,视线越过一众卫兵落在了咄咄逼人的李远身上,口中则喝骂道:「尔等刁奴,怎敢恃主行凶!阳平公以礼来访,自当开门礼待,若血溅于此,则何以报之!」
「末将奉命而行,主命即是天恩,死亦不惜,遑论溅血!」
李远并没有被独孤信的气势慑住,但也还是翻身下马,继续昂首向前,哪怕卫兵们手中刀锋直杵眼前也不退避,望着独孤信叉手沉声道:「宇文大王今日于府设宴款待诸故交亲信,因使末将来邀大司马,与会者亦皆大司马相知故旧,大司马不行、莫非将要绝情弃众?」
独孤信听到这话后,眸光又闪了一闪,皱眉沉吟片刻后才沉声说道:「阳平公请入堂暂待片刻,容我归舍更衣再一同赴府。」
说话间,他摆手示意门前卫兵们左右退开,抬手向李远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李远身后的部众们还待劝阻,但李远已经昂
首阔步行入宅中。
如此折腾一番,当独孤信和李远抵达中外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