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越表明他在道理上要制裁李泰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
但很多事情往往只看利弊而不看是非,无论再多的理由和借口,事实就是如今的李泰已经是壮大到宇文泰努力多年所塑造的这个人事局面都容不下了。
当人的观念发生改变后,对人对事的各种看法也会随之更改,如今的宇文泰开始正视李泰的所带来的威胁,其人过往一些言行便也都被重新审视一番。
“年初国中有事,我本无意于名位,李伯山却借此兴事,串联群众。如今思来,他的确是有失分寸,心意怕是未可称纯。”
讲到这一点,宇文泰又长叹一声道:“此徒深谋远虑,其实早露端倪。旧年初入潼关,即循若干惠保进言府中,所论诸事竟与今时局面略同。当年所见只道是轻狂少年夸夸其谈,如今再观却不免令人叹其智谋深远。如今东南局面,也难说是否早有预谋啊!”
于谨本来一直在沉默倾听宇文泰的话,可当听到这里后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暗道太师莫非被李伯山给愁的道心失防,直接一竿子扯到邙山之战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那时李伯山还曾在其麾下参战,不过只是一个有些冒失的毛头小子,说其能为十几年之后的局面出谋划策也是胡扯了。更何况如今东南局面的形成,一大半在于侯景南渡之后对南梁的一通搅闹,这事情高欢复生都未必能料准,李伯山能算到?
总之宇文泰这一番唠叨,在于谨听来多少还是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咱都老伙计了,你心里咋想的我能不明白?也别在这里硬扯什么理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了,还是商量下具体该要怎么做吧。
于是他便又开口说道:“若仅仅只是荆州一府人情所向,尚且不足为虑。但今关中多有士民与太原公交往深刻,此情不得不察啊!”
他是在提醒宇文泰,李泰可不只是忙着给你们镇兵当女婿,这些年和关中的豪强世族们也都交往密切。随着府兵制改革至今,这些豪强世族也都成了府兵的中坚力量,是一个绝对不可忽略的问题。
讲到这一点,宇文泰也是非常头疼。当年也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昏就答应了关中财货外输,只觉得坐地抽佣很过瘾,但在将相关账目略加细审之后,才发现过去这几年从关中流向沔北的财富资源已经是非常恐怖。霸府仅仅只是过路抽成便稳定得利,大量财富注入的沔北获得了多少利益那就不可估量了!
“军心人情方面,便需要仰仗太保实时把控调整。征途之中但行军法,无有别计。太保掌军,我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