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可以提供给养的据点,而潼州城近日来为了筹措成都驻军所需的给养便已经忙碌不已,也没有积储可供此安排。
于是宇文贵便只能暂且先率部继续往成都而去,在成都平原上虽然偶也会遇到一些乱军踪迹,但大多不敢入前触犯,早早的便游遁开来。
望着那些退避奔走的矮小蜀马,李迁哲忍不住叹息道:“蜀中本无劲骑,萧纪制蜀多年才整聚骑兵数千,皆从之东去。今又有蜀马奔走于野,想必其败师已多游遁西归,若不从速诱召击破,恐怕蜀中局势更将糜烂。”
数日后,一行人抵达了成都北郊,而尉迟迥也早已经率领众将于此等候。之前这里是他接纳蜀人投降的地方,而今却成了他交割军政大权的地点,心情自是复杂至极。
待将一应兵符信物当面交付给宇文贵之后,尉迟迥回望南面的成都城,忍不住长叹一声,不无愤懑的沉声道:“李伯山,小人也!不能容我,竟使……”
“魏安公请慎言!公用兵失术,贻笑于此,岂李大将军所迫!”
他话还未讲完,便被跟随在宇文贵身后的宇文善出声打断,旋即李迁哲等荆州诸将也都纷纷上前一步,怒视向尉迟迥。
尉迟迥眼见这一幕,先是略作错愕,片刻后那英武不俗的脸庞顿时羞红起来,他牙关错咬,剑眉怒竖,颌下的胡须也轻颤起来,直至宇文贵发声训斥其子,才转身向自己的亲信部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