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杜岸当即便要率领族中子弟甲杖护送岳阳王归城,却被岳阳王给笑语拒绝了,不愿打扰他们一家人欢聚时光。
待到一家人将岳阳王礼送出宅又返回家中后,杜家少子杜幼安忍不住便说道:「这位大王今日如此具礼我家,大失往常强势姿态,反倒让我不安啊。」
杜岸在诸兄弟中最擅长纵横权变,也是由他亲望江陵求告湘东王才解决了杜氏之前所面对的尴尬处境,闻言后便笑语道:「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岳阳王虽是少壮,能比湘东王更聚人心?
之前入拜湘东王时,大王便曾告我朝中不乏人议论雍州乃兴业享国之祖业,议欲将少王移镇他处。岳阳王想是别处得悉消息,所以才急欲结好我家,以求援助。江陵虽强,邀宠之徒亦多,岳阳王若能明悟谦逊之道,我家倒也不必与之交恶过甚。」
且不说杜家兄弟的议论,岳阳王在离开杜宅后行出不久,道左便出现早已经披甲于此待命多时的部将。他停下车来,回望万山潭方向,冷声说道:「虽然仍有几员未归,但迟恐生变,今夜便动手。杜武库沉碑之处,其族裔销骨之所,也算是前事后应吧。不以良善传家,难免祸生庭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