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喜色。当其转望向西面河道时,则就忿态流露、几乎难以按捺。
最后,他沿着城头走到水门附近,见到襄阳巡江水军与西面顺流而下的杜氏船队将要汇合,且各自旗语宣告着令打开樊城水栅以供水军入泊,他突然大声冷笑起来,脸庞都因这长笑变得扭曲狰狞。
「州主不仁,宗贼不义,我等更为谁守、为谁而战?」
刘方贵扯下头顶笼冠,头发顿时披散下来,旋即更抽刀划破身上的衫子,大声喊道:「挂降幡!此间既不能容,当为儿郎另觅活路!」
当见到樊城城头挑起降幡且城门徐徐打开的时候,已经撤回大营的荆州诸军尽皆哗然,实在是看不懂为何援军已经到来、守军竟要投降!
不要说这些将士们,李泰在真正看到这一幕后也有些瞪眼,他是有这样的期望,梦想竟达成的如此波澜不惊。这不免让他对于所谓的乱世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知,乱的不只是局势,更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