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他们后军新上任的两位大都督,跟李伯山相比的话无疑是宇文护同他们更熟悉,彼此交流起来也更加的轻松顺利。而宇文护选在今日宴请诸将,多多少少是透露出些许要跟李伯山分庭抗礼的架势,今又表态团结群众,意思自然是更加的明显。
关西政治本就错综复杂,能够身当要位的绝对不是什么乏甚心机的鲁莽匹夫,起码各自心中也都不失基于自身利害的取舍判断,所以诸将今日出席宇文护家中宴会,也算是进行了一次表态和站队。
起码在当下而言,他们还是更加看好宇文护这个大行台的嫡亲子侄,至于刚刚建立大功的李伯山,或许在底层营士当中威望激增,但对他们这些执掌军机的中上层督将还达不到让人纳头便拜的威慑力,甚至还有一种夹杂着羡慕嫉妒乃至于抵触仇视的复杂心情。
堂中宴饮正欢,却有仆员登堂道是门外有宾客家奴寻来,道是有事需禀。那名家奴寻来的将领当即便站起身来,向在堂众人告罪一声后便匆匆走出。
宇文护初时对此不以为意,可很快又接二连三的有类似事情发生,且都是中军将领们的家奴部曲,甚至就连叱列伏龟都起身走出去听家奴禀事,宇文护心中便也隐隐感觉不妥。
不旋踵,陆续有将领返回,只是一个个神情都不复之前的轻松惬意,眉头紧锁、似有心事,等到叱列伏龟返回,便直接对宇文护沉声说道:“西河公李开府方才入府短留片刻,然后便往城外军营而去,正在集聚营士进行演武。”
宇文护听到这话后,神情便微微一变,再见其他将领们也都心神不宁的样子,显然对此都未敢轻视。
他们来贺宇文护履新,虽然也有一点要给李伯山些许脸色瞧瞧的意味,但终究李伯山才是他们直属上司,特别在听到李伯山竟然直入军营,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不安。
略作沉吟后,宇文护便从席中站起身来笑语道:“李开府居然也在今日履新入府,倒是有些意外。他身领诸事,尤其台府中事务繁重且艰,我本以为他须得再过几日才有暇兼顾军务,却没想到为了与诸位早日相见,竟然先将台府案事推在一边,可见新功意热、急欲见人。”
众人听到这话,各自也都露出些许意味不明的微笑,听出宇文护是在暗指李泰急欲在人前炫耀其功,以至于连其他的本职工作都推脱一旁。
宇文护自不觉得自己发言茶气,而是又继续说道:“但无论如何,李开府才是咱们后军大都督府的执事将士,既然如此勤于营伍,我等下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