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也颇有几分唯恐不乱的恶趣,不待赵贵答话便先递给下属一个听从的眼神。
待到席具摆放妥当,李泰便又带着令狐延保一起走入席中坐定下来,突然两臂一展,顿时便惊得邻席眉头紧锁的赵贵向侧处一缩,旋即李泰才又收臂回来,再向赵贵抱拳示意。
这番小动作自然瞒不住正端详两人的帐内众将,殿内当即便又响起几声轻笑,而赵贵脸庞却已经涨成猪肝色,桉下置于大腿的拳头都被攥的骨节隐隐作响。
李泰瞧着赵贵如此一副郁闷难耐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感慨,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屡加羞辱实在是太诛心了。这不好、得改,但就他妈的控制不住。
随着李泰入帐,赵贵便如失聪失明了一般,哪怕席位相邻,对李泰也只是视而不见,对帐内群众议论的陇右河西战事话题也都全无兴趣。
可当见到跟随李泰行入帐中的令狐延保也成话题中心,屡屡回答众人所提问河西风情时,赵贵眼中略微泛起涟漪,略过坐在两人中间的李泰不看,趁前一个话题告一段落,他便指着令狐延保笑语道:“令狐将军于瓜州所作事迹,不免让人想起事迹威壮的李万岁兄弟。
同样是雄踞一方的乡义表率、强势雄族,也都忠勤勇勐,几为朝廷克定域内叛乱,论心论事都颇有相似,我倒是颇为好奇,你们两方谁家更雄壮一些?在座诸位,也都可据此畅所欲言啊!”
见赵贵这么半天都不声不响,李泰便猜到这老小子大概没憋什么好屁,听到这话后眉头便是一皱。而帐内原本还算欢乐的气氛,随着赵贵这番话顿时也冷却下来。
李贤兄弟等乃大行台肱骨心腹,屡创殊勋,且其原州乡土地当关中西北门户。而令狐延保不过新近归附,且其乡势所在的瓜州远在河西。孰强孰弱,自然是一目了然。
但是赵贵所言倒也颇有几分道理,令狐延保所作所为的确像是一个小一号的高平李氏。可如果将二者相提并论的话,不免就会让一些不审究竟者感觉令狐延保是有点骄狂而不自知,下意识对其心生反感。
令狐延保虽然不熟悉关中人事,但好赖话总也听得出,闻听此言后连忙站起身来摆手道:“中山公如此谬赞,卑职实在愧不敢当。西乡鄙人,怎敢妄攀国之巨勋?感此表率,为国为君誓守一方,余者皆未置于度内!”
“眼前的表率,又岂止一人啊。将军既然是共李散骑同行入国,对于其人其事想必所知颇详。李散骑在国向来不以齿长资厚称着,但却凭其勇敢敏捷而令许多事内先行的前辈见